我思索了片刻,最後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我实在猜不出来。”
她放下咖啡杯笑起来,年轻的脸上尽是笑意,“你猜都不猜就知道自己猜不出来了?”
听她这麽说,我也只是微笑。
而後她对我说她目前在迹部财团工作。
“迹部财团吗?真了不起。”我毫不吝啬地对她表示夸赞,而她显然也很受用。
我看了眼时间,也就过去了十分钟,离起飞还有段时间。
“所以你这次来熊本是出差?”我打算再跟她聊聊,虽然也没什麽意义。
但松原却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脸色甚至有些凝重,我被她骤然变化的脸色暗自心惊,随即便听她说:
“我是去参加朋友的葬礼。”
不知为何我感觉有些冷,呼吸顿了顿,我道了一声,“节哀。”
很快,她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不说这些事了。既然今天见到了你,我就想着要不要举办一次同学会,就我们兼职社的怎麽样?你看看哪天有时间?反正我们都在东京。”
她期待地看着我。
我的表情有点勉强。
同学会啊……
我委婉地询问:“那我们兼职社近几年有谁失踪丶死亡,或有谁与谁之间有不和的吗?”
松原:???
“毕竟谁没事会去参加同学会呢……”
一想到同学会,我右肩胛骨的伤口就在隐隐作痛。
和松原相遇之後,沉寂已久的兼职社的群就活跃起来了,一个个都在@我,我也一一回应了。手指从手机上离开後,整个人都觉得很累。
真奇怪,自从毕业後基本就没有人在里面发信息,怎麽现在突然就活跃起来了?
突然有个人@我,对方的ID我并不熟悉。老实说,我现在压根就没法将ID与兼职社的成员对上脸。能认出松原也纯粹是运气好。
【@藤原,下周末的露营有兴趣吗?】
我停顿了几秒,才回答道:【不好意思,下周末我有约了。】
【男朋友?】
【不是啊,现在也该结婚了吧,都好几年了吧?】
【@藤原,所以是和男朋友有约还是老公有约呀?】
明明知道对方是调侃的语气,但我仍感到自己的心脏沉甸甸的。
算了,不回了吧,就当自己忙碌没看到吧。这麽想着,我索性直接屏蔽了消息。
“不开心吗?”景光问道。
我情绪低迷,“怎麽开心的起来啊。”
我到底还是没有将地板改造成阵法,只是多画了几张,铺设在公寓的各个房间,这样我就可以随时看到他了。
“要和我说说吗?”
他坐下来,语气温和地询问。
我摇了摇头。
他也没有究根问底,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我要不要听贝斯。
“家里没有贝斯。”
他说:“或许邻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