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又想起件事来,杨嘉颤声问:“那要用上多久,才能痊愈啊?”
要是岳父一辈子都好不了,那他不得割自己一辈子?!
面前的大舅子更不好意思了,轻声道:“这个……楚巫说,此时还不能确定。”
“爹毕竟是错过了那麽大一个机缘,又被天庭说他身有孽果,让他老人家一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从梦中醒来就吐了一大口血……”
“故此,”在杨嘉绝望的眼神里,蜀谦红着脸缓缓道,“短则五年,长了嘛……十年丶八年乃至几十年都可能。”
十年丶八年乃至几十年?!
杨嘉眼前一黑。
旋即,就听到了自家良人和大舅子焦急的呼唤:“良人妹婿!醒醒!”
杨嘉放心地笑了,真好,他这次是真昏过去了。
然而即便能拖过一顿觉的时间,自家病得只剩奄奄一息的老岳父还等待救命,该割的肉终究还是得割。
四天後,杨嘉低下头自己腹部左一块右一块新长出来的稚嫩新肉,握刀的手不由颤抖。
——我那整整齐齐精瘦有力的腹肌啊,过几日再会吧!
啊!
疼啊!!!!!
半个月後,当云华带着二儿子杨戬风尘仆仆打猎归来後,正收拾着行李呢,就听下人一脸惶恐地来报——自家两个儿子切磋起来了!
云华坐在床沿的身子动都没动,一脸不以为意,二郎这几个月跟随她出门後锻炼了武艺,每次回来都要找他大哥戏耍一番。
这次大概又是被他大哥按在地上一顿摩擦了吧。
然後,叠着衣服的云华就听下人不可置信地禀报:“二郎君把大郎君打得倒地不起了!”
嗯?啥?!
怎麽可能?!
就我这二儿子?就我那大儿子?
你是不是说反了?!
然而这麽反常,云华却也是顿时坐都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去大儿子院中看是什麽情况。
在前院指挥着下人们拾掇猎物的杨天佑也听到了消息,夫妻二人在当年为给杨嘉成亲而专门盖的院子门前碰了头,皆是一脸疑惑。
——自家大郎一向身体强健又精通武艺,就算二郎这次进展神速,也不至于能像下人说的,一下子把大郎撂倒啊!
进了院,就见家里的小辈们个个都担忧又惊慌地挤在杨嘉屋子里,大儿媳蜀燕娘更是泪眼涟涟,哽咽地握着大儿子的手:“良人!良人~你这是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就倒下了?”
目睹了她如此为大儿子焦心的样子,同为人妻的云华感同身受地拍了拍她的肩:“燕娘,让我来看看大郎。”
待柔弱的大儿媳哭哭啼啼让开了位子後,云华坐在了杨嘉床边,登时,就露出了惊异之色。
杨天佑看出了她神情不对,连忙问:“良人,是有什麽不对劲的吗?”
寻常的凡间疾病可伤害不了有神体的孩子们,难道是有什麽妖魔趁良人不在害了大郎?
哼,真是狡诈残忍的妖怪!
就见云华轻轻嗅了两下,尔後一脸凝重地看向面色紧张的杨嘉:“大郎,你的身上,怎麽会有血气?”
作者有话要说:
杨嘉: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