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扯了扯嘴角:“你还提上要求了?父皇,把他给鸦青送过去得了,相信鸦青会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鸦荻面色铁青:“你敢!”
安王:“他急了他急了,父皇,现在就打包把他送走呗!”
鸦荻刚张开嘴。
晏世清就随手塞了块噎死人不偿命的干粮进去:“你现在招,或者让鸦青来审你,你自己选。”
安王哼哼:“看咱们晏侍郎多好,给你吃的还让你自己选。”
鸦荻被噎的两眼直翻:好你爹个头!
隆和帝一锤定音:“派人八百里加急宣鸦青进京。”
“唔!呸呸呸!”鸦荻硬是把干粮全吐了,直接就要咬舌自尽。
晏世清又塞了一块进去:“想自尽,就先招。”
鸦荻:“呜呜呜(我是不会招的)!”
安王神奇的听懂了:“希望见着鸦青,你还能如此嘴硬。”
晏世清对隆和帝说:“陛下,臣建议将他的画像贴出来,悬赏能提供他与谁接触过、出入何地者。”
鸦荻心里冷笑,这张脸他头一回用,别人根本查不到——
“呜呜呜(你做什么)!”
晏世清的余光一直注意着鸦荻,见他有恃无恐,便知其中有问题。
鸦荻或许是易容的。
晏世清仔细的在鸦荻的脸侧摸索着。
看得安王一阵眼热,想被晏世清这样细致的摸脸,羡慕。
最终,晏世清在鸦荻的耳后摸到了一个细微的凸起,沿着这个凸起揭下来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
他夸了一句:“做工不错。”
安王目光灼灼:“做工再好也逃不过晏侍郎的法眼。”
福康公公露出惊讶的神情:“你不是……冷宫的小鸭子么?”
小……什么?
安王掏掏耳朵。
福康公公凑近了看:“确实是负责给冷宫中的娘娘们送饭菜的小鸭子,可小鸭子是自幼进的宫啊……”
晏世清又在鸦荻脸侧细细摸索一番,又一寸一寸的将他整张脸按了一遍:“还有一层易容,估计要特殊的药水才能洗掉。”
安王咂舌:“两层皮!他不觉得闷吗?”
晏世清问隆和帝:“陛下,是否用刑?”
隆和帝:“用刑,当着所有春蒐参与者的面,用刑。”
安王:“父皇,用刑的话,就别让晏侍郎来了呗,他一个文人,见不得这些。”
大家看了过来:刚才不还说晏世清能文能武么?
隆和帝似笑非笑,这分明是怕累着晏世清啊。
“朕记得刑部有个善于用刑的,让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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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味道和浓浓的血腥味。
很多观刑的人都露出不忍的神色,偏过头去不敢看。
太子因为身体原因,得以坐着,无人注意到他藏在袖中的手早就攥的泛白了。
他担心鸦荻会受不住刑,当众招供。
那时真的就回天无力了。
朱光禄希望用刑的人手再重一些,直接让人无法开口最好。
“噗!”
鸦荻吐出一口血来,昏了过去。
紧接着又被一盆加了盐的凉水泼醒。
“呃啊——”
惨叫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晏世清神色淡淡,目光一直注意着太子和朱光禄。
太子面无表情的坐着,朱光禄状似不忍的扭过头去。
晏世清看得出来,鸦荻是不会招的。
想必隆和帝也明白,才会有当众用刑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