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子之外,他别的的皇子是亲王,孙子那就是郡王。
这一番话听得谢迁那叫一个迷迷糊糊。
他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皇帝还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他有些张口结舌地说:“陛下如果有如此的想法……可以直接下旨。”
这法子确实没话说的,现有的藩王不动,他们也不会说什麽。
老人老办法丶新人新办法。
新人再哪儿,不就在张皇後肚子里吗。
他纵然是想拒绝反对,他也没有办法开口呀。
胎儿:……怎麽大家都有,到我这儿就没有……
——是不是针对我?怎麽就没人为我发声?!
“先生,觉得这件事做的对不对?”
“陛下自然是千古明君。”
这个明可以是英明的名,也可以是圣明的明,也可以是名声的名。
“如今朕就把这个名声,送给先生如何?”
啊?
“由先生上疏提出这个方案,朕驳回,你再上疏。朕必然勃然大怒,然後你就找一个倾盆大雨……”
这是冬天,倾盆大雨不可能了。
“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在宫中跪一跪。”
赵鸣安抚说,“倒也不用真的跪一宿啊,朕可以配合你。”
如果有亲朋好友,也可以带着一块跪,毕竟有好事大家一起分享啊。
“最後经过咱们这一番拉锯,先生最後成功了,朕批准了这个方案。”
赵鸣一拍手,“先生,单这一件事,流芳百世不至于,将来青史留名定然有你的。”
有那麽一瞬间,谢迁几乎以为皇帝是在给他下圈套。
他差点就要说:“陛下,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如果是李东阳的话,一定会这麽说的,他的心眼子遍布全身上下。
所以,赵鸣才来找谢迁啊。
毕竟谢迁还是他的老师,在东宫讲学多年,有师生之谊。
只是,在谢迁记忆中的陛下,还是从前的太子殿下。
他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好学生。
可他的学生,这怎麽学坏了?
赵鸣一把抓住他的手,深情地看着他。
这个眼神,张宛教了他半天。
“要真,要真,知道吗?”
赵鸣眼珠子都给练的红了。
“一个糟老头子,比我爸还年纪大。”他真是无语,“你让我小鹿斑比丶含情脉脉看着他?”
当皇帝,对演技要求这麽高了麽?
“先生,你我不仅是君臣,更是师生。只要先生同我君臣一体,为大明成就一番事业,我也不敢说别的,等您百年之後,必然是文正二字。”
谢迁的瞳孔顿时放大。
赵鸣能感觉自己握着他的手都在发抖。
现在,他心里一定在问——真的吗?假的吧?真的假的呀?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