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时时看见他,像这样给他递递水,她就很满足了。
付白薇觉得自己有点可怜,她从没这样绝望地喜欢过一个人。同时又觉得自己有点幸运,至少她还有机会不是吗?
伸出去的手在半空等了一会儿,以为他会同往常一样忽略她,下一秒,陈厌却出人意料地从她掌心里拿走了喉糖。
付白薇一怔,他指尖从掌心划过的触感短暂到她来不及回味。
她失神地抬眼望着陈厌淡漠的侧脸,一时间感动的差点哭出来,“陈厌,你。。。”
扔了颗糖进嘴里,陈厌抬手拦车,“走了。”
这是他这个夏天主动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虽然只有两个字。
付白薇受宠若惊地贴过去,“那我送你。”
一如既往被他侧身避开。
陈厌淡声,“随便。”
如果她这时候足够冷静,会发现陈厌的眼神并没在她身上停留。
但当下的兴奋占领了大脑,付白薇漂亮的脸蛋上表情又像哭又像笑的。
很快,车来了。
陈厌拉开车门,付白薇先钻了进去。
从他身前擦过的瞬间,她笑颜甜美如蜜。
街对面的阴影中,胶片式相机的镜头像怪物空洞的眼睛,无声地记录下了这一幕。
上车前,陈厌有意无意地朝这边看了一眼。
那双眼睛迅速隐入了黑暗。
悄无声息。
陈厌眉梢微微一挑,一丝轻蔑爬上眼角。
第27章
在创文的最后一个周末。
南蓁照旧加班。
工作的这两年,公司虽然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也有累得够呛的时候,但南蓁大体上是满足的。
无论如何,要走了,她得站好最后一班岗。
陈厌端着冲好的咖啡上楼,南蓁正伏案忙碌,白色纱帘被空调的风吹得在她身后一荡一荡。
她头上架着工作用的框架眼镜,长发松松垮垮地在脑后挽成一个丸子,家居服的领口太大,在她一边肩头挂着摇摇欲坠,露出一片雪白的锁骨。
工作的时候,南蓁通常都是这么不修边幅。
将杯子放在她手边,陈厌提醒:“休息一下吧。”
“谢谢。”她抬起有些无神的双眸,随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竟然是热的,顿时皱起眉头,“怎么不冰。”
“我想喝冰的。”
这不是商量或询问。
但越是这种直接的要求越能让人感到他们关系有多紧密。
在他面前,她完全不用伪装自己的心思。
陈厌弯腰试了试杯壁的温度,眉眼柔软,“这几天还是别碰凉的了。”
入秋了,夜晚渐凉,白天还是燥。
不过她生理期快到了。
嘴上这样说,实际还是将自己手里那杯递了过去。
陈厌叮嘱她,“少喝两口。”
他体贴的简直像个天使。
南蓁到现在还是觉得神奇,他到底是怎么记住她的生理期,更神奇的是,起初她还对这事有些难为情,现在却能自然而然地和他说起。
“两口就两口。”她抓起他的马克杯,咕咚咕咚就是两大口。
几乎见底。
南蓁舔了舔唇,对他一笑,狡黠的像只猫,“没多喝吧。”
“……”
陈厌拿她没办法,看了看空了的杯子,他无奈的语气像个溺爱小朋友的家长,“那我喝什么。”
南蓁把自己那杯推过去,“喝我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