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
仅一秒,陈嘉之从头红到脚,“求求你闭嘴吧。”
“就这点抗击能力还想想深入交流?”沈时序笑得焉儿坏,“不怕闪了舌头。”
“抗鸡?”
这下该轮到沈时序我的天哪。。。。。。
无语两秒,他啪地把被子往这傻子脸上一盖,“两分钟之内不准说话。”
起身,他朝浴室走,毕竟得去检查一下有没有弄到什么地方,然后回头偷偷观察。
那雪白被子下的轮廓动都不动,停顿脚步,感叹这傻子的薄脸皮,又折返回去掀开被子,“也不怕闷!”
陈嘉之脸红得不行,一颗鸡窝似的脑袋拱到被窝外,“&¥#)”
凝神辨听了会儿,沈时序问,“又在唧唧歪歪骂人?”
带着声调的嗯嗯再响一遍,这次凑得近听清楚了,原来是在复述那句“两分钟之内不准说话。”
他好笑的训,“平时没见你这么听话。”
说完琢磨一下,也算听话了,主动浅浅含着,像喝奶茶那样吸。
愣是给。。。。。。
去浴室检查完,他半跪上床,“要不要留夜灯?”
“不留。”
“真不留?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看不见别害怕。”
“有你在我害怕什么?!”被子下声音瓮声瓮气的。
这句话相当舒心,沈时序满意了,躺上床搂着人,也挺美的,“睡吧,明天睡醒我们去卢塞恩。”
他们目的地是威吉斯,陈舒鹤和Harvey在那。
那里,也是这些年治疗的地方。
房间陷入黑暗几秒后,陈嘉之忽然说,“明天我们回家看看吧。”
一直没敢提这个话题,没想到主动提了。
“回去干什么?”沈时序佯装随口问。
“就是想带你去看看我从小生活的地方。”
哪怕在露天咖啡厅外面他们有过心照不宣的对话,但彼此都是聪明人,所以都不会把话说透彻。
现在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
沈时序等了几秒,实话实说,“我并没有多想看。”
“不用心疼我,已经过去了。”陈嘉之异常直白,“我们要正视!”
“傻子。”沈时序揉乱他蓬松的头发,附和道,“那就陪你正视。”
或许会哭,没关系,给怀抱就好了。
可以永远当个小孩儿,也鼓励独当一面做个大人。
无论怎样,怎样都好。
由于长途飞行很累,所以陈嘉之几乎没有倒时差这一说,倒头就睡。
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还没醒。
要不是呼吸均匀规律,沈时序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为了躲避喝营养剂故意装睡。
摆弄过来摆弄过去,亲亲脸亲亲下巴,惬意地玩弄好几小时。
等到那眼皮子翕张睁开,灰蓝色的瞳孔逐渐聚焦,已经临近午时。
难得被弄醒没发脾气,不过睁开几秒就阖上了,看样子想继续睡回笼觉。
玩他手指,沈时序问,“猪饿不饿。”
“不知道。。。。。。”
本来还想戏耍一下,听到这句迷糊的呢喃,马上就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