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并不知道,她亲自去小膳房的消息,很快就报到了赵翊耳里。
承康笑着道。
“太子妃定是知晓了这几日殿下胃口不好,特地做了那山楂枣泥桂花糕给殿下。太子妃心里还是有殿下的。”
自那回徐太医来为林婠把脉後,赵翊虽也时有去太子妃殿用膳,但再未在那夜宿过。
宫中已有传闻。
说是太子妃善妒不容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硬是逼着将殿下的心上人林二姑娘赶出东宫。由此惹得殿下生厌。
殿下这才让太子妃独守空房,以示惩罚。
承康虽然不明白殿下为何,情愿生生压抑着,也不去太子妃殿。但他知道,并不是像传闻说的那般。
赵翊面无表情地睨了承康一眼,似在嫌弃他话多。
承康立在一旁,他就不信殿下真能坐得住?拿眼偷偷瞧过去,只见,赵翊握着奏折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一盏茶後,他放下手里的奏折。
“吩咐下去,孤今夜宿在太子妃殿。”
承康立即眉开眼笑:“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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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林婠听到赵翊要来的消息後,惊吓得险些将新鲜出锅的山楂枣泥桂花糕给打翻了。
夕阳从雕花的窗棂外投进来,在暗色的短绒地毯上落下一道白色的光斑。
随着矮柜上摆着的水漏的滴答声。
那光斑也在一点点移动,慢慢地越拉越长,像是一团白色的蚕丝,在被拉到最扁长最轻薄时,倏地一下退走了。
房内沉入一片昏暗。
紧接着屋子又陡然亮堂了,林婠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赵翊单手执着一根烛台,站在她面前。
橘黄色的灯光映在他脸上,让他硬朗的轮廓线条仿若都柔和了。
“辛苦了。”
林婠:“??”
赵翊微微俯身,高大的身影如大山一般压下来,将坐在椅子上的她遮得严严实实,连一片衣角都没有露出来。
他缓缓伸出手。
林婠全身汗毛都炸起来了,就在她要将他推开时,他将一旁桌子上的一碟山楂枣泥桂花糕端起。
随後,她看着他冷白的手指捏起一块,放进嘴里,吃了。
林婠:“!!!”
“怎麽了?婠婠也要吃?”
赵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後颈,低首,吻住了她的唇。酸酸甜甜的味道从他的舌尖传递到她的嘴里。
熟悉的燥热感再度袭来,林婠下意识地捏紧袖兜里的药囊,然而,屋子里萦绕着的淡淡药香,冲淡了药囊里的药味。
她的思绪在酥软迷离中渐渐远去。
他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麽,随後,她感觉到身上有些冷。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全身上下只馀下一件薄薄的兜肚。
哗啦——
一阵水声,温热的水漫上了她的皮肤。
他与她挤在一个浴桶里。这浴桶还是因为她怕冷,特地让内侍省制的。原本是很宽敞的,如今挤了两个人,逼仄得她後背紧贴着他前胸。
滚烫的气息从他身上透过来,像是要将她融化了。
她拼命地想爬起来,然而那紧紧圈在她腰间的大手,如铁钳一般,让她动弹不得。
他骨节分明的指尖沿着兜肚上细细的绳线,在她白瓷般的肌肤上一点一点摩挲。每到一处想是点燃了一把火。
烧得她理智摇摇欲坠。
“你……你想做什麽?”她的声音在颤抖。
“自然是与婠婠……同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