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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已经备好了,女君进去换就是,女君如果还有别的需要,可唤我。”侍从说完就退在一侧。
她沉默地站在原地一会儿,觉得不对劲。
四周都有人,旁边的侍从见她迟迟不进去,开口询问,“女君不进去吗?快进去吧,已经不早了。”
骆荀一推开门,也不关上。
屋内光线明亮,衣裳被放在显眼的地方。
仿佛真是普通的换衣,可提供的屋子是不是过于华贵了。
她刚踏进去,门眨眼的功夫就被关上。还没等她去看是谁关的,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屋内有人。
纱幔朦朦胧胧,倚在榻上的男人起身朝她走了过去,脚步轻缓。
男人面容美艳,肌肤悦泽。
成熟的身躯被纨素的衣裳紧紧裹着,发髻被一根镂空的扇形簪子松松散散地固定,挽发惑人。
幽怨妖娆,艳态媚人。
他拢了拢身上的外袍,慢步走近她。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嗓音微冷,眼睛上下打量。
“晋瑞殿下。”她垂眸不看其颜,“不知道殿下召草民为何事?”
“你说呢?我不唤你,你难道愿意去侍候女人”晋瑞绕过她,取过沾满琥珀色酒液的杯盏,歪头抿了一口。
侍奉女人?骆荀一脸都绷了一下,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
他痴痴地笑着,目光黏稠地沾在她身上,“上次你拒绝了我,如今还不是得答应吗?”
手上的杯盏一歪,里面的酒液倒出来溅在地上,打湿了骆荀一的衣摆,还有他的衣摆。
她目光冷冷,狭长的眼眸却放置在桌布上,润白的面孔因为怒火而微红。
像极了质地坚硬的白玉。
晋瑞弯了弯眼睛,觉得这种反应实在激发了征服欲。
都是这样的。
最後不都像条狗一样俯趴在地上恳求食物吗?
跟癞皮狗一样,恶心得让人想吐。
月白色的衣袍在屋内格外鲜明,晋瑞恍惚着,往她怀里扑去。
明明他身体柔软地像软绸一样,可以随意塑形,给骆荀一的感受却像是蟒蛇缠身,难以脱去。
他身上的熏香像是要浸入人的骨髓里去。
意识到她要推开他,晋瑞蹭了蹭她的衣领,语气轻轻地,像是在同情人调情,“敢推我,你不想活了吗?”
她僵了僵,晋瑞愉悦地仰头,饱满的红唇想要去亲她,骆荀一僵着侧头,上身偏移,胭脂印在了她的衣领上。
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徒然攥紧,指节泛白,晋瑞气得肩膀都轻颤了一下。
“呵……”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潮湿又黏乎,喉咙像是被人握住了一样,轻闷了一下。
下一刻,晋瑞被推开,差点跌在地上,慌张的手匆忙地扶在桌子上。
骆荀一垂眸看着衣领上的胭脂,眸中泛冷,正欲离开,一声呵斥制止了她。
晋瑞稳定好身子,语气强忍着冷静,却不掩其慌张,匆匆出口,
“只要你答应了我的要求,往後前程你都不必担忧,只要你不离开我。”
他越说越快,朝她走了几步,又倨傲地盯着她,扬起下巴,依旧高高在上。
他是无比肯定她会答应。为什麽不答应,除了侍奉他不容忤逆,他什麽都可以给你,金银财宝,前程地位。
站在不远处的女人静静地盯着他,背脊挺直,半张脸浸在阴影处。
“即便不答应,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又有什麽重要的,不倚靠你,我也一样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难道您能与圣上相比殿下千金之躯,草民出身微末,才疏德薄,殿下还是另寻她人。”
说完,她不等他反应,擡脚匆匆离去。大门被骤然打开,外面的光线射进来,照亮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