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你们不是在巡夜嘛,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个啥,还不禀报一声就直接闯进指挥使衙门。”
“你们这是犯的哪门子邪乎病啊。”
“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本指挥使一个合理的理由,就自己去军法处领五十马鞭,到时候可别喊疼。”
郑之龙听到指挥使何春的问话,那脸拉得老长,哭丧着脸说道:
“指挥使大人,属下和一众兄弟们愿意拿自己的九族作担保。”
“我们巡查到虞王殿下的陵寝前的时候,断龙石那里真真切切传来虞王殿下的声音。”
“他一直扯着嗓子喊着要出来啊,这弟兄们真的扛不住啊!”
“白天虞王殿下才刚下葬,晚上就喊着要出来,指挥使大人,这虞王殿下不会是从下边跑上来了吧!”
何指挥使听到郑之龙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愤怒地说道:
“郑之龙,你知道自己在说啥吗?”
“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整个皇族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如今谁要是敢在虞王殿下身上搞事情。”
“真的要被诛九族了,到时候你可别连累大家。”
然而,何指挥使的话并没有让郑之龙收敛半分,他还在那赌咒发誓,说虞王殿下喊着要出来。
如果有半句谎言,情愿被诛九族,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这下,何指挥使也慌了神,一个人说胡话自己还能理解,但是十几个人一起说胡话。
自己可就理解不了了,这事儿透着一股诡异。
“这他娘的不行,本官得去亲眼看看,万一出了什么纰漏,恐怕自己的九族也保不住了。”
就这样,指挥使何春带着孝陵卫的上百号禁卫,急匆匆地向朱雄英的陵墓赶去。
此刻的朱雄英,求生意志那叫一个坚定,还在断龙石后面破口大骂:
“本王还没死呢,就被你们给下葬了,到底是哪个***干的好事。”
“等本王出去了,一个都别想跑,都得给我等着。”
何指挥使刚来到断龙石外边,就听到断龙石后边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等本王出去了,一个都不放过!”
“一个都不放过!!!”
这下,连指挥使何春都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后背都湿透了,他转头看向自己带过来的上百个禁卫。
吞了一口口水,紧张得声音都有点颤抖,问道:
“诸位兄弟,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一众禁卫也紧张得不行,结结巴巴地说道:
“指挥使大人,虞王殿下在里面说,等他出来了,一个都不放过。”
何春这个时候,脸色难看得像吃了苍蝇一样,说道:
“不会真的是虞王殿下有什么未了之事,从下边上来了吧!”
想到这里,何春连忙哆哆嗦嗦地走到断龙石前,鼓足了勇气向里面喊道:
“虞王殿下,您稍安勿躁,末将这就进宫面见陛下。”
“您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等陛下来了亲自对他说。”
或许是何春走到断龙石前,凑着缝隙喊的原因,这句话朱雄英终于听得真真切切。
他立马再次扯着嗓子喊道:
“快去,本王等着!!!”
何指挥使听到里面的回话,强忍着内心的恐慌,对着自己带过来的一百一十三个禁卫,说道:
“你们就守在这里,半步都不许离开。”
“一直等到本指挥使回来,或者陛下的到来,谁要是敢乱动,军法处置。”
就这样,指挥使何春连夜进城,刚到城门口,何指挥使就扯着嗓子怒吼道:
“放下吊篮,孝陵卫指挥使何春有紧急奏报,必须进城,十万火急啊!”
耿炳文在中军都督府任职,今天晚上正在正阳门巡视,忽然听到城门下面传来一道焦急万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