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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 72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第2页)

谢怀珠见识过许多商贩,摇了摇头:“可做生意丶上赌桌没有无本万利的买卖,赌上了本钱就有赚有赔,二公子,你太贪心了。”

裴玄朗一时语塞,他惶急之下立刻望向兄长,顿了顿才想起盈盈今日对他有这样的误解,其中必定少不了他这位好兄长的推波助澜。

“不是这样的,盈盈,我那时是有些想左了,以为你那样喜欢自己的孩子,又没见过我的下肢,要是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弃我而去,我只是想将你留在身边的!”

她所受的教育内,妻子当柔顺,侍奉父母夫君,更习惯被动地承受丈夫的侵占,但是她无法忍受如此恶意的欺瞒,谢怀珠冷冷道:“你瞧着你阿兄与我合房,心里究竟是何等滋味呢,是欣赏我在榻上的身姿,还是得意于我太蠢,对此竟一无所知?”

这些日子的温柔与情爱麻痹了痛苦,她以为她已经成长为大人,能云淡风轻地将一切放下,然而这些耻辱只是都都掩埋在深处,她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却直视着他的双目:“你以为我是什麽,一个圣洁的娼女,将一颗心都牢牢缚在你的身上,需要时就将这副身躯随意献给旁人玩弄,而後还能毫无芥蒂地和你在一起?”

梦境中他想得太好,于她而言就是一种天真的残忍。

她深吸了一口气:“二公子,你死了,我不会开心,你活着,我更不会怨恨,这样就已经够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听你说一句辩驳的话,你一定要让我对从前的自己生厌吗?”

只要一想到从前同他共度十年岁月,她无法不对这段承载她许多欢乐的少女时光生出恶心。

裴玄朗面色惨白,他点点头,道了一声好,神色却有些不对,他望向自己的兄长,心中那股怨气几乎挥之不去:“兄长才是骗了你身子的那个,你就一点也不恨他,反倒欢欢喜喜做他的新妇?”

真正玷污她的人是兄长,令他站立不起的也是,可今日他什麽也留不住,兄长却能抱得美人归,这难道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谢怀珠怔了怔,裴玄章却开口,他声音沉沉:“二郎,你今日来,就一定要寻死吗?”

裴玄朗望着步步逼近的兄长,他冷笑了一声:“裴玄章,你到今日也还想着要教训我麽!”

他也学过剑术,即便对方武功不弱,可赤手空拳也未必是他对手,往日他对兄长多有礼让,是因为长幼有序,官民有别,然而但凡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此刻也要血溅五步!

剑声破空,直指对方胸口,靠近时却又倏然向下,欲从腹部斜刺至下。

谢怀珠吃惊不小,她寻了灯握在手里,要去喊家丁护院进来,然而下人房里的烛火才燃起来,宝石镶嵌的剑鞘已叮叮当当滚落到地上。

裴玄章抽出他腰间剑鞘作为格挡,不过十招,颇有些分量的剑鞘在他腰间一击,裴玄朗吃痛,再也无力反抗,他剧痛的心口被人踏上一只脚,方才还握在手中的宝剑却在他的好哥哥手上。

剑锋抵在他咽喉处,新鲜发红的血液顺着剑身打湿他颈项,他尝到一丝甜。

裴玄章面色冰冷,他这一生杀过无数人,即便是亲弟弟,欺辱他妻子在先,此刻也不会手软。

然而韫娘已是厌极了他,不必多此一举,反倒在妻子心上留下一道磨不去的深痕。

他语气轻柔,神色却冷:“二郎,你本就不该回来的。”

倘若他真死在山东,也不至于今日还要来伤韫娘的心。

“元振,你受伤了是不是!”

干净整洁的常服衣摆染了许多血痕,一直浸到靴上,谢怀珠见府中的家丁都拿着棍棒过来,地上的人不再说话,连忙护着腹部小跑过来,见他们的血融在一起,污透了衣服,无奈叫人另去换两张藤床,过来将人擡走。

裴玄章含笑望着她,他用出手的皆是杀招,不过是衣袍上染上许多喷溅的血,好在盈盈不当仵作,认不出血液喷溅向外和自内流出的区别。

他不经意间垂手,在掌间划出一道极浅的伤痕,微微流出些血,他平和道:“韫娘,有两道伤也是我该受的,还不至于被人擡走。”

谢怀珠瞧见他虎口伤痕却气得不成,心疼与恼怒把心底最後一丝复杂的情绪都挤了出去,胸口起伏不定,怒道:“我瞧你是老毛病又犯了,流了这麽多血怎能说不痛?”

谢儇与崔氏方才就在屋内听见花园里的争吵,他们想披衣坐起问一问裴玄朗,为何要对他们的女儿做下这种龌龊的事情,可是想到女儿的颜面便一直守在房中,直到女儿呼救。

他们望着一站一卧的双生子,镇国公与沈夫人确实会生,这两个儿子不单是容貌相似丶身形高大,还都极为俊朗,先後成为他们择中的女婿。

然而地上那人血都要流干了,再瞧一瞧教人拿来烈酒与棉布的女儿,却只在她未来夫婿手上的浅浅划痕处做文章,不顾有这麽多人在,小口小口地为他吹气。

只是说来也怪,裴玄朗只死死盯着二人,却说不出话来,只能伸出手死死用力,最後竟不甘地阖上双目,似是气厥。

反而裴玄章稍生出些窘迫,他略有歉意:“还是没遂韫娘的意思,在你家後院见了血。”

谢怀珠见不得他负伤,即便伤口不深也难免慌张,哪里还顾得上是人前人後,等止住血才放心些,擡头叮嘱道:“以後身上带些暗器不好麽,知道送我,不知道自己留着些?”

谢儇轻咳两声,打断二人之间的你侬我侬,崔氏开口道:“妾与夫君虽不知裴尚书与二公子为何会深夜出现在此切磋武艺,可二公子伤重,是否要现在请一位医师?”

裴家的二公子婚前死在兄长的岳家,这简直不知要传出去多少流言蜚语。

裴玄章却道不必,平和道:“我家有一位医师正住在隔壁,他于外伤极有心得,将舍弟送到那处即可。”

这是裴家的人,谢家对此并无异议,只是有些不满裴氏两兄弟竟为女儿闹到这种地步,若不是武功差距悬殊,他们夜里起来,撞见残肢丶要帮人埋尸也说不准。

然而好在後半夜又下了一个时辰的小雨,谢怀珠再去花园时,青石板上干净如新,连南墙处被人攀扯拉坏的花草也被重新修整过。

……像是什麽事情都不曾发生过,让人一瞬间恍惚起来。

教岳父岳母宅院见血,这几日裴玄章确实恪守礼法,不曾半夜翻墙引诱,但是却送了许多书信与书籍乐器,还送了些平安符给她,压一压惊。

至于裴玄朗的伤情,谢怀珠教红麝悄悄向那边的人打探过,裴玄朗当日便被送回府中禁足,仅由他那位未婚妻与唐医师探望照顾。

他们二人之间的兄弟情分虽浅了,可到底不至于拖延疾病,非要将对方置之于死地,一时也放下心来。

然而镇国公府中的情况却实在忙乱。

二公子被满身是血地擡回来,却又是被世子所伤,满府上下无不惊骇,可虽说世子已经暂到外间去住,馀威犹在,除了对此一无所知的李秋洛,和有些脾气的唐而生,谁也不敢议论此事。

被擡回来的第二日清晨,裴玄朗就发起了高热,李秋洛早照拂他许多时候,这时节也不介意,替他一遍又一遍擦拭身体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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