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正经有里越觉得莫名尴尬加好笑。
“咳……”刚刚是因为在人群里叫他才用了那个称呼,这会近距离被熟人叫做老师,真的很奇怪,但是特意纠正这种叫法似乎也很不对劲。
这麽尬在原地,纠结现在应该用什麽态度对待自己的好友加新晋学生的有里,并没有看到诸伏景光不加掩饰的笑容——她的心思总是写在脸上很好猜的样子。
最後决定略过这件事情的有里选择直接交代正事,“明天白天你抽空来一趟医务室把卷子发给大家,还有这份答案也麻烦你先收着,有同学有问题去找你要。”
“哦——”诸伏景光拿着这张答案纸摇摇头,似懂非懂地拉长了语调,“所以我现在是被认命为科代表了是吗?”
……
你要这麽说也不是不可以。
“嘶……”诸伏景光小心翼翼地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後忽然靠近,低下头轻声道,“这样没有经过精选就直接让我胜任,是不是走了後门。”
什麽玩意,她这种一周一次的课能有多忙。
而且这个时间点,在她核对完数量之後,根本没有几个学生了!
同学你在演给谁看。
有里眯起眼睛,抱臂做出一副强硬的姿态,“你不愿意?”
好吧,准确的说其实这里只有降谷零在外面等他,有里放飞自我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诸伏景光後退一步,双手投降,语气十分无奈,“我遵命。”
怎麽一副她欺负他的样子啊!!!
她今晚加班改卷子还没吐槽呢!!!
————
“hiro,快点,我好困。”站在门口的降谷零冒出头来催促。
“知道了。”诸伏景光很自然地把袋子从有里的手中那走,“走吧老师。”
“这是科代表的第一份工作,”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把卷子送到‘老师办公室’,还有老师本人也是。”
今晚唯一一个下课的大班解散了之後,封校阶段的警察学校完全恢复了寂静,路灯下只有他们三个人。
虽然是走夜路,但是因为所在地的原因有里倒是没有生出丝毫恐惧的感觉,再加上,旁边还有两个靠谱的人护送。
待遇太好了点。
“谢谢啊。”
有里後知後觉地意识到他俩应该是专门留下来等自己的,怪不得诸伏景光结束後一直在讲台前面乱晃。
“职责所在。”诸伏景光一板一眼的回答,完全沉浸在科代表的角色里。
——有里早就发现这人切开是个黑心的。
降谷零则拿过那张答案开始自己按照记忆中的对照,这就是学霸吗?
“但是刚好我还真的是有事情要问你们。”
不可否认第一次讲课还是紧张的,尤其是下面的人一个个都坐得笔直穿着制服,感觉自己讲得稍微不对劲就被人制服?
“你们觉得这门课怎麽样?”
诸伏景光汇总了一下自己刚刚听到的发言,微微润色总结了一下,“其实大家觉得挺好的,你知道的,我们基本上白天全天都和自己的教官呆在一起。”
所以鬼冢八藏的严厉程度绝对是这一届里面出了名的,今天的课程强度反而让鬼冢班的学生适应良好——虽然课後小考还是让人担心,但比起面对鬼冢,显而易见啊……
有里放下了心,她上周还专门去学校又听了几节老师的课,自己试讲了很多次才上台。
“那对我印象怎麽样,医务室的人竟然来授课会很意外吧。”
这一点就更简单了。
诸伏景光没见自己幼驯染有插话的意思,只好开口,“其实不是很意外,除去班长这种少数人。”
至于其他的……诸伏景光想了想课间那些不着调的言论——
“外守老师好漂亮!”
“年纪轻轻的高材生!智商一定超高。”
“之前我陪朋友去医务室的时候刚好是外守老师值班,她语气好轻好温柔……简直是完美。”
要是有里知道最後的评价也会觉得语塞——工作期间她对待病人向来是这种态度,加上这里的患者都是同龄人,好说话又不找事,当然语气好了。
这话自己复述有点不妥……
“怎麽了?印象不好吗?”有里见他半晌没开口,进行小小的反思。
“没有,”诸伏景光扶额,再三判断觉得後面那些杂七杂八的评价好像不应该由自己说出口,但是不是可以侧面提醒一下?
“我觉得可以再严厉点。”
有里疑惑,以为这是科代表代表广大同学提出的诚心诚意的要求,还是点了点头——可能特别严厉才是警校学生喜欢的上课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