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抱着沈徊玉,更觉得空虚。
他给自己的只是一具不情不愿的身体,只是忍辱负重的茍合。
她想要他的心。
……
沈徊玉实在受不了了。闷声推打雁岚,眼尾嫣红更甚,像要滴出血来,渐渐失去焦点的眸子盈满水润的波光,无声斥责她的粗鲁。
雁岚的胸膛就情难自禁地阵阵翕动,念力硬了心尖软了。她太吃这套小娇夫忍辱委身的样子了,忍不住想吻上去。
“受不了啊,”她含在耳边低声诱哄,“求我。”
沈徊玉被她逼急了也只是咬着唇别过头去,死活不肯开口,但是眼泪却不受控地滑落下来,滑过血痣浸入黑发,倔强拒绝她的哄骗。
雁岚心里一点恶念的确叫嚣着催促自己弄哭他,但他真哭了,她又有点慌。
她停下一往无前的动作,叹了口气。念力随心而动,化作缕缕丝线,安抚似的柔柔裹上沈徊玉。
短暂松了口气的沈徊玉将她推开,把自己裹进被子里。除了疼,这一次他没有感受到念力交渡时身体异样的感觉,也不知雁岚到底有没有给他赐印,他想看一看进展。
雁岚握住他的手,温柔地吐出残忍的话来:“还差两成力呢。”
“……”
“今天时间很多,不着急,慢慢来。”
“不…”
她低头吻他眼角的泪痣。
“乖,我轻点。”
然而,她刚刚说的话,转眼就不作数了。
最後两成念力在天翻地覆的起伏中渡过去,以沈徊玉的不省人事收尾。
……
这一整晚,沈徊玉都没有睡好。
他在梦里都梦见被雁岚反复摧残,梦见她如何如何炫耀自己“年轻气壮”。
次日下午,沈徊玉终于从梦魇中脱身。
目光落在床顶上,慢慢恢复焦距。身体没有第一次那麽疼,但腰好像要断了似的,又酸又胀。
他披衣走到铜镜前。
胸口的位置,是金色的圣印——一只大雁已经初具雏形。但只有一只翅膀是完整的,另一只翅膀仍是零散的碎片。
原来圣印果然能检验双方是否情投意合。
沈徊玉沉默着穿好衣服,没再多想。
他刚一转身,就目睹雁岚凭空出现在眼前,与他抵额贴面。
“所以,你的能力果真是瞬移?”沈徊玉後退一步。
雁岚垂眸看了眼他胸口的圣印,微微扯起嘴角,笑容里既带着意料之中的坦然,又带着几分不甘。
她遗憾收回目光,“我的能力是……”
她犹犹豫豫的,好像还没想好敷衍他的借口。
沈徊玉沉着脸打断:“雁大人,请如实相告。”
雁岚别有深意地摩挲他的嘴唇,玩笑道:“那你让我亲一下。”
沈徊玉二话没说,上前,靠近,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雁岚一愣,嘴唇张大,紧接着瞪大眼眸,满脸的不敢相信。
她要的是接吻。
沈徊玉明明是在断章取义,颠倒主次,这不符合她的要求!
可是……
可是他亲她,主动的。
沈徊玉:“请说。”
雁岚恨己不争,磨了磨牙,伸手握住他脖侧,拉近距离,滚烫气息带着她的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