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名字,我叫林溪。”林溪又重复了一遍。
我擡起头,林溪如我所愿,哭的一塌糊涂,眼眶里都是潮湿。
我擡手擦了擦他的眼睛,心如磐石,话却温软:“别哭,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
这个永远有多远,我也说不准,哄男人嘛,现在有用就行。
温存一夜。
次日林溪醒得比我早。
我离开时,他问我:“时鹿,能不能不和他结婚?”
我摇了摇头:“不能。”
这个不能,是指林溪。
不和成尧结婚,我也会和别人结婚,这个别人不可能是林溪,因为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衆星拱月的林家大少爷。
倘若林家没有倒,或许林溪会是爷爷的备选孙女婿之一。
林溪垂下眼帘,没再讲话,我走到床边,吻了吻他的额头:“今天不许回时家,理由你自己找。”
与林溪告别,回到时家,鸿门宴已备好,我在弟弟时萧旁边的位置坐下,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都在,饭桌上的气氛很压抑。
我已经习惯了爷爷颐指气使的态度,尤其对我这个孙女,他是与生俱来的性别厌弃。
没错,在亲爷爷这里,我的分量甚至不如林溪一个外姓人,这也是我欺负林溪的原因之一。
我和成尧的婚事,就是源于爷爷,我无法责怪懦弱的父亲和无能为力的母亲,他们已经在私下尽了最大的能力保护我,而今我只能靠自己争一争抗一抗。
“昨天晚上去哪了?”爷爷严肃的像是审讯。
我淡定说谎:“和尧哥在一起。”
爷爷猛拍桌子:“胡说!昨天晚上成尧来找你,说你一天都没见到人影!”
我没想到成尧竟然会来这麽一招,我还没捅出他和苏镜的那点破事儿呢,他倒是先下手为强了。
呵呵,真的是太给他脸了。
爷爷震怒,气氛更加压抑沉闷,没等我说些什麽,弟弟时萧便替我圆场:“爷爷,姐最近和姐夫吵架了,俩人闹别扭呢。”
爷爷的怒气没有消解多少,警告我:“老实点,婚礼之前别给我整什麽幺蛾子。”
我端起一碗汤,吹了吹,淡淡回应:“好。”
家庭聚餐很快结束,爷爷拄着拐杖,步伐还算利索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奶奶也一并离开。
客厅里剩下我们一家四口。
爸爸最先开口问我:“小鹿,你昨天一夜没回来,去哪了?”
我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不耐解释:“爸,我不是小孩子,也有自己的事情。”
妈妈面露难色:“小鹿啊,你可别忘了你和成尧还有婚约……”
时萧像火燎腚一样早就坐不住了,拉起我的手就往二楼跑:“爸妈,我和我姐有事要说。”
被时萧拽到二楼卧室,我慢悠悠的坐在软沙发上,眼神轻飘飘的落在脸色青黑的时萧身上。
“你……”时萧像是有什麽难言之隐,支支吾吾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唉!”
时萧坐在椅子上,双手攥拳放在膝盖上。
我翻了个白眼:“有话直说。”
时萧东张西望,跑到门口瞅了两眼,关好门窗,声音降低了一个八度:“你,你昨天去找林溪了是不是!”
我耸耸肩:“昂,怎麽了?你情我愿,我没有逼他。”
“你真的!你……你怎麽能,你和成尧还……”时萧一句话三停顿。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成尧出轨在先,我不可能忍着恶心继续和他在一起。”
时萧叹了口气:“我明白,我以为你会和成尧分手退婚以後再……林溪他是个好男人,你别玩他……”
“我有分寸。”我不想再聊林溪的话题。
在家休息一天,林溪果然听我的话,没有回时家来,可第二天,我去学校,却在校门口撞见了挂伤的成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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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成尧算是青梅竹马吧,直到高中毕业我们都在一个学校,大学了才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