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雪也看到闻屿舟的车了,“不用,我朋友来接我了。”
李妍菲耸肩,没有拆穿她,在寝室说的是约了哥哥吃饭,这会又变成朋友,看来的确是在普通环境里长大的。
她绕进校门口一家店,稍稍侧转头,看着简初雪上了闻屿舟的车。
仔细回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从雪夜撑伞照,她才认真关注同寝室的简初雪,如果从那时算起,那陆家应该就已经在计划认回她,怎麽陈夏会不认识简初雪呢?
还是说她的身份果真有疑?
随即,李妍菲随手戴起一款墨镜,付了钱出店。
想这些做什麽,他们家还一堆事呢。
陆家能给简初雪那麽高的股份,可见重视程度。
但凡大家族,都不会给女儿股份,特别优秀的只是象征性地给一点,她所认识的人里,也就陈萱能比之一二。
至于陆家家里的事,与这些实实在在的利益而言,不过细枝末节。
简初雪靠在温暖舒适的背椅上,“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麽?”
“我想你了。”
一句话,简初雪脸颊霎时明亮,一扫今日会场的不悦,“也不用这麽赶吧,中午打电话的时候你可以说呀。”
闻屿舟偏头看了她一眼,将车停在露天停车场,解开安全带,顺手也解开她的安全带,一把将她拽过来。
“我想你亲耳听我说。”
简初雪眼尾瞥见对面车位上下来人,推着他,“这里有人。”
闻屿舟露出不满,揽着她细腰的手用力,“这麽不专心?”
“我想问你,你是不是一直都这麽会说情话?”
“情话?”闻屿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顷刻切换掉清冷的优雅,大掌摩挲她的後背,声音里带着蛊惑,牙齿剐蹭着她的耳垂,“想你的身体。”
灼热的气息撩的她注意力有些涣散,听到这麽直白放浪的话,还未及反应,声音已被吞噬。
舌尖酥酥麻痒,呼吸断断续续。
一闪而过的大灯晃了下,简初雪睁开微眯的眸子,一只手死死抓着他已经探进毛衣的手,“闻屿舟,不是要去吃饭吗?。”
闻屿舟吸吮着她的锁骨,闷闷“嗯”了声,“汤应该煲好了。”
“什麽汤?”
闻屿舟带着她穿过马路,进了条青石板铺就的昏暗小巷,七拐八弯才到一处双开门洞开的木门前停下。
门头上用石头嵌着“老饕会”三个字。
这一看就知道是一家很有底蕴的老餐馆,开在深巷里,生怕有人知道似的。
进了院子,立刻有人领路。
餐馆内陈设颇具古韵,不像是故意做旧,而是有年代的传承。
老板亲自端着老瓦罐,绕过屏风,“时间刚刚好。”
闻屿舟笑着点头,却拉着简初雪向後稍稍退了一步,老板从侍者手里接过专门揭密封盖的工具。
盖子一揭,热气蒸腾,白雾萦绕。
“你是初雪吧,这个汤特意用木炭喂两个小时,能最大程度激发食材鲜味。”
简初雪虽然惊讶,但还是先礼貌道谢。
老板再揭开里面的盖子,香气四溢,刺激着味蕾。
只是这味道……简初雪猛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除夕夜她喝的那道汤吗,他当时就说“这个汤最好密封,明天带你喝正宗的”,然而“明天”她就飞了伦敦。
“我先去忙了,有事叫我。”揭开盖子後,老板立刻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