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想和你合作,我只需要从你这里得到嘉琪近期的消息,一条消息一万块,关键时刻,你让她用自己的账号发布一条信息就可以。”
盛栗没有拐弯抹角,但也没有吐露自己是谁,消息发出去後,那边很快就回复了,只有短短几个字:“好的。”
两个从未有交集的人,没有问各自的动机,展开了合作。
助理将嘉琪那时候的动态告知盛栗,助理仿佛知道盛栗想知道的是嘉琪哪方面的动态,关于老味道方面的信息告知的特别详细。
盛栗接收到相关信息,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趣,照例把钱打过去,她清楚,他们都在试探,她知道自己的目的,但对方会这麽痛快的答应,盛栗一时拿不准对方的目的。
直到今天,一切几乎尘埃落定,蒋总的小舅子被抓了,嘉琪也塌房了,烽火连天剧组也解散了,对方罕见的主动联系了盛栗。
助理没有发和嘉琪有关的动态,而是问了她一句话:“我想请你帮个忙,查一查八年前的一桩事,说实在的,这些天我查了你这个账号,什麽也查不到。你能使用这样一个匿名的账号,应该有些手段。”
盛栗不意外,这可是系统出品,他肯定查不到。
这些天双方互相试探,盛栗也在等,比的就是谁更有耐心,现在对方终于忍不住了,提出了要求,盛栗当然对他的要求很感兴趣。
盛栗回道:“现在我想做的事都几乎办成了,你现在才跟我说,让我帮忙,就不怕我翻脸不认人?”
助理没有丝毫犹豫:“这些年我见的人不少,我看人很准的,我知道你不会。”
这是在给我戴高帽子,盛栗不为所动,谨慎的回复:“有什麽要求你说,我评估一下能不能满足你。”
对方这次不像以前回消息回的那麽快了,仿佛是在犹豫,过了一阵子,才告诉了盛栗一个故事。
助理并不是本地人,他是五年前来到这个城市,当了蒋总某一任小情人的助理,从此就成了蒋总小情人的指定助理。
之所以会给蒋总当助理,是因为他的妹妹。
他的老家在偏远的村子里,妈妈身体不好,家里唯一的劳动力就是爸爸,靠着种几亩地,打一点零工赚钱养活他和妹妹。
虽然家里很穷,但是妈妈慈爱,爸爸虽然沉默也很疼爱他们,妹妹乖巧懂事,他们过的很幸福。
助理坐在地上,靠着床边,屋里没有开灯,点点的星子在窗外一闪一闪。
他的房间漆黑幽沉,他缓缓的说起这些不宣于口的往事,说起妹妹的时候像是呓语。
“我的妹妹很漂亮,从小就乖巧懂事,她会帮着做家务,虽然是妹妹,但却很照顾我,那时候我年纪小,小男孩儿总是会更皮一点,妹妹比我稳重很多。”
“记得有一次,爸爸带我们去买文具,爸爸的钱不多,帮我们交完学费之後,就不剩什麽钱了,我们在文具摊站了很久,我看上了一个印着奥特曼的文具盒,但那个文具盒要五块钱,如果帮我买了,妹妹就没有钱买文具盒了。”
“妹妹看出来我想要,主动让爸爸帮我买下文具盒,那时候的我只顾着为了能有一个好看的文具盒高兴,根本就没注意到,妹妹偷偷地看了好多遍那个,印着白雪公主的文具盒,後来我总後悔,为什麽那麽自私,没有让妹妹买那个她喜欢的文具盒。”
助理说到这里,声音沙哑,他的手边有一个已经生锈的文具盒,上面的图案已经模糊不清,他抚摸着那个文具盒,继续说。
“我们就这样长大了,有一天,我妹妹突然告诉我,有人要她去拍戏,她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给家里,可以帮妈妈治病,也可以帮我买一台笔记本电脑,还能让爸爸不要那麽辛苦的出门打工。
那时候的我,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孩子,哪知道那背後的弯弯绕绕,妹妹告诉我的时候,我没有阻止,反而很开心。”
助理攥紧了拳头,语气里都是浓浓的懊悔:
“那时候爸爸想阻止妹妹,我帮着爸爸劝妹妹,说我会保护妹妹,後来……”
助理似乎是说不下去了,盛栗没有催促,静静的等着。
盛栗直觉後面不是什麽好事,果然,助理声音压抑,带着些颤抖:
“那天晚上很冷,也很黑,我的妹妹裹着白布,被擡了出来,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当时试穿的时候,她还跟我说,她终于穿上了像白雪公主一样的裙子,我拼命的叫妹妹的名字,可是妹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条裙子碎了,遮不住妹妹满身的伤痕,我都不敢碰,那一定很疼。”
助理语调悲凉:“他们说妹妹是意外摔下去的,我怎麽相信,我怎麽能相信,我的妹妹那时候才十七岁,才十七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