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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路（第2页）

凌漠是怎麽也想不到昨天那个疯子是顾冕，如果不是隐约听见对方在自己耳际道歉的声音加上他身上那片逆鳞异常的反应，凌漠也不会联想到顾冕身上。

凌漠第二句话说出口後，顾冕才擡起头，他的眼里都是血丝，脸色苍白，看着凌漠的样子却有着几分发狠。

这是凌漠攻击的後遗症，顾冕的精神状态现在变得非常差，这种情况本来就不是通过休息能轻松解决。

顾冕本来应该去休息，但是他没有，在帮凌漠清理之後就一直守在凌漠身边，强迫自己等待着他既定的判决。

“我……”

“喜欢你……”

顾冕很清楚这次之後，再不说明他的感情就永远没有机会，尽管他知道昨晚自己这麽做後就再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他没办法控制自己。

“这不是你能这麽对我的理由，我说最後一遍，咳咳，滚。”

凌漠已经气得发抖，他咳嗽了一声，嘴角溢出了鲜血，一想到自己养了那麽久的後辈就这麽反咬他一口不说，现在还敢坐在这里和他说话，他就什麽也听不下去。

“……”

顾冕後退了一步，深深的看着凌漠，凌漠那双蓝色的眼睛，因为愤怒而显得越发深邃，泛红的眼尾消磨掉他的锐气，显得凌漠的愤怒更像是委屈。

在凌漠一副自己再不走他就要亲自下来撵人的架势下，顾冕最後还是选择离开。

“我不後悔，好好养伤。”

这是顾冕留下的最後一句话。

直到离开了大门，顾冕才回头看向别墅。

脑子的思绪仿佛在撕扯着他的神经。

是他逾越了，凌漠感到愤怒无可厚非，可是为什麽，凌漠不恨他呢……

凌漠的眼底充斥愤怒，失望，难过，却独独没有仇恨。

恨他也好啊，毕竟是他的错，只要一丝丝的仇恨，至少他现在不会感到如此绝望。

等到顾冕离开之後，凌漠花了很久时间才冷静下来，因为顾冕临走前的话，凌漠还去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回想着自己与顾冕从初见到现在，凌漠真的觉得自己也是尽心尽力，他可以肯定的是，当初养季铠时他都没有这麽耐心。

怎麽顾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思考很久，凌漠才得出结论，要说任何生灵都有必须抓住的东西才能活下去的话，那梦魇就没有，它本身就是虚无，一生就像风一样，轻轻飘飘的来，无声无息的走，就像梦一样，在梦里就算错过什麽珍贵的事物也从来不会感到後悔，毕竟那只是梦而已。

所以……是他给了顾冕他可以被抓住这种不该有的错觉。

肯定是顾冕没怎麽见过世面，混淆了他自己对于依恋和喜欢的认知，错把感情寄托到他的身上，只要等到自己离去，见识更多的事物後，他就会明白这一点。

他应该多关注一下顾冕的心理问题的，是他的错，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想到这里，凌漠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去想这个事情了。

他重新躺回床上休息，天花板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凌漠好像又回到很久以前。

那时希莱还在，有一次因为任务希莱受伤卧床不起，自己和小不点季铠为此惊慌失措，想要为希莱做一份营养餐，却因此打碎好多碟子，最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