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眼前的女孩和自己年纪相仿,还正在读书,这么年轻就已经结婚了。
“我们订婚许久没有领证,婚礼的新娘也不是我,所以只是我名义上的丈夫。”
陆应行默然地看着她,虞念知说的很轻松,脸上也没有任何苦涩的神色,平淡到仿佛只是在说起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但他还是知道,在这份淡然下面埋藏着多少泪水和无奈。
怪不得她会只身一人跑来西北。
虞念知说了很多,从江绵绵被领养进家门的那天开始,一直到她离开京都,陆应行只是听着,偶偶点点头,没有说一句话。
他只觉得虞念知过的太苦,遇人不淑,不论是不爱自己的父母,还是陪伴了多年的未婚夫,从始至终都没有人真正的在意过她。
脑子一片空白,陆应行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她,喉咙有些哽塞,最后只说了一句:
“一切都过去了。”
“嗯,”
虞念知抬头看着无边的夜色,露出一个笑容:
“一切都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二人都很默契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只是和陆应行的关系更加要好,也没有当时见面的那份拘谨和扭捏。
陆应行做事体贴,在下地发掘的过程中也不忘提醒虞念知要如何操作,什么时候用小锤子,什么时候用小铲,在准备到下一地层的时候记得要留土样。
虞念知都熟记于心,忙活了一下午,看着小小的土坑心里尽是成就感。
豪建国和蔼地笑了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才哪到哪,以后还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呢,这么容易满足,那等你挖到古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