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涌得出眼泪,成串的扑在郁青鸾胳膊上。
仿佛银针,刺痛郁青鸾的手臂。
“怎麽回事?”郁青鸾坐正,把哭红眼睛的玉泠雪抱回怀里。
对不起……
就当她恶毒。
她反悔,不想放玉泠雪自由了。
玉泠雪都求她,她怎麽可能忍心拒绝?
所以不能怪她。
“不知道,我不会了……每次练习,我都扎错地方。我知道该扎那里,该怎麽用,可我就是,怎麽都弄不对。”
玉泠雪说着摊开手。
两年多了。
她的指尖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细腻,看不见伤痕。
那扎错後自我惩罚的紫红却历历在目。
发黑如淤泥,恶心到让玉泠雪反胃。
“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但那之後我就没有再给谁看过病……我没有落下过,基本功什麽的。我每天都会巩固记忆。可就是,怎麽都没法给人医治。”
“我能给她们把脉,能开药方,可我,我就是用不了针了……”
郁青鸾只看得见玉泠雪手的颤抖。
她看不见针扎的伤口,看不见伤痕的颜色。
可只有颤抖也够了。
“怎麽不早点说?”郁青鸾心疼难忍,捧住玉泠雪的双手,以自己的力量挡住那份止不住的颤抖。
“因为没必要……”玉泠雪被拉进郁青鸾的范围内,温热的气息不断烹煮大脑。
“有必要。以後不许不说。”郁青鸾想知道。
她想让玉泠雪知道她的所有。也想知道玉泠雪的所有。
早在産生这个想法的瞬间,她就该意识到。
她已经无可救药,重新爱上了玉泠雪。
“……很难看。”玉泠雪扣住郁青鸾的肩膀。
她不想说的。
她死也不愿意面对这件事,这种事。
她才是只会逃避的坏孩子。
坏孩子找到了愿意和她同罪的共犯,再也不想回到现实。
“不难看。不会觉得你难看。”郁青鸾咬住玉泠雪的嘴。
就是这张嘴在说消极的话。
该罚。
“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郁青鸾吻了下去。
深深的。
玉泠雪瘦到病态,她都还能爱她。
她什麽时候是只看脸的人了?
她要的一直都是玉泠雪这个人。
仅此而已。
玉泠雪的声音,性格。偶尔作一下的脾气,撒娇的小性子,幼稚的喜好,真挚而热烈的爱意……
这些比玉泠雪如何模样,重要太多。
也比玉泠雪有没有成功的事业,超绝的天赋,非凡的能力,重要太多。
是啊。她都能如此热爱不完美的玉泠雪。
玉泠雪又何尝会嫌弃哪儿哪儿不好的她?
郁青鸾把玉泠雪流出的泪都吻掉。
像每一次玉泠雪照顾她时那样。
不带一丝犹豫,毫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