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和言澜深合作的必要啊。
玉泠雪吃了几口粥,而後又嗤嗤的笑了。
自己以前好傻,蠢不可饶。
总觉得要用好脸色对人,总觉得要与人为善。
总觉得救人重要,旁人重要。
哪怕是无关紧要的人,当不了她的朋友,也不会成为她的病人。
她都觉得,她应该帮帮她们,应该去救她们。
可她积德行善一辈子,到最後,佛不渡她。
人不救她,甚至还害她。
到头来她连自己都救不了。
她连她最该爱的人,都救不了。
她还能救谁?还该救谁?
真傻。
玉泠雪又想到郁青鸾,想到郁青鸾撕碎绣了许久的表白信的表情,想到那场她来迟了的火。
表情沉寂下去,眸光颤抖出些许悲伤。
她一颗心还在为郁青鸾疼痛。还在懊悔。
她最该珍视,最该爱的人,被她自己弄丢了。
她明明有无数种方式可以留住她。
有无数个选择,可以解决那场危机。
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好好的爱郁青鸾。
可她没有抓住任何一个。
她活该啊。活该这麽难受,这麽痛苦。
活该一辈子想着郁青鸾,活该走不出这份伤痛。
……
好想郁青鸾啊。
玉泠雪走在院子里,望着四周的景出神。
这是玉月姮的私人财産,瞒着玉家买下的房子。如今是她们母女俩的家。
没有烦人的言澜深言温迎,没有可恨的玉清源和现任家主。
只有一片片微黄的叶在初秋的微风中翻飞。
玉泠雪伸手拢住一片叶,感受着叶片在风中飘荡,抚着它,随它一同轻颤。
而後——掐断这片叶。
玉泠雪把叶片放在手心把玩。
多可怜的叶子。活生生被她断了生命。
可她真的觉得它很可怜吗?
玉泠雪无意流露出一丝笑,诡异,瘆人。
她好像一直都被某种正直教育蒙蔽了本身。
她的本性,是不是也该和玉清源她们一样?
毕竟,她们流着相似的血。
玉泠雪把那片叶丢在地上,若有若无的勾着笑,从它身上踩过。
把它踩进土里,也没再回头看它一眼。
“帮我买个日记本,再给我两个能办事的秘书。”
玉泠雪披上大衣,走进屋子,向玉月姮提了最後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