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梓谦闻言笑道:“那等小叔你追到手了,可要带回家,让我和爷爷看一看这未来的小婶婶,到底是什麽样的姑娘。”
“这麽厉害,能拿下小叔。”
霍云砚一语双关道:“会有那麽一天的。”
傅鹤言和温寻正喝着,霍云砚留在锅里的粥,突然收到一条信息。
温寻好奇问道:“是家里催你回去了吗?”
傅鹤言神情有些落寞,“不是,家里不知道我回国,他们巴不得我永远不回国呢。”
“你哥……知道你回来吗?”
温寻问得小心翼翼,毕竟认识傅鹤言的人都知道,傅斯年是傅鹤言心底的一根刺,不能提也不能碰。
不过经过了三年,傅鹤言像是已经看开了一般,自嘲道:“不知道吧,如果知道肯定又会吓得先躲起来了。”
“到时候,我家老头子肯定会将我绑着,再送回英国。”
三年前,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傅鹤言熟悉的人都知道,他这位南城傅家的嫡孙,是被强制送出国的。
温寻直到现在还有些难以置信,“鹤言,你和傅家难道就没有转圜馀地了吗?”
“还是说,三年前,你真对你哥做了那样的事?”
傅鹤言眉头微蹙,看向温寻的目光带着一丝羞赧,仿佛自己亵渎了他的耳朵似的,毕竟温寻在他心底就像一张纯净的白纸。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是吧?”
“我竟然喜欢自己的堂兄,可是他明明是过继给大伯家的,我为什麽不能喜欢他?”
还没等温寻惊讶,只听傅鹤言继续说道:“只是我的方法有些极端了而已?”
至于怎麽极端,他看着温寻那双纯澈干净的双眸,实在说不出口。
不过这也是他傅鹤言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他从未後悔过。
从温寻家出来後,傅鹤言开车直接来到一处幽静的茶楼。
服务员带他来到一处古色古香的包厢前,推开门後,傅鹤言径直落座,端起桌前的茶水,一饮而尽,语气极为不耐道:“找我什麽事?”
霍梓谦神色凝重,目光中带着一抹期盼,“鹤言,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傅鹤言双手环胸,嗤笑一声,“你凭什麽觉得,在你那样伤害过阿寻之後,我还会帮你?”
霍梓谦面色紧绷,幽暗的双眸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痛楚,“可是鹤言,我之所以会那样对阿寻,就是因为缺失了三年前的那段记忆。”
“我想找回那段记忆,所以我去了北城医院,可是三年前我和阿寻车祸时的卷宗却不见了。”
“而且我偷偷检查了,医生说我这不是车祸後遗症,我这是被人注射了失忆的药,而这一切,摆明了是有人不想让我恢复记忆。”
傅鹤言微微诧异,霍梓谦的失忆竟是人为的?
而在北城,能神不知鬼不觉做这一切的人,不言而喻。
但他还是态度强硬道:“失忆对你又没影响,正好省的你再死皮赖脸地,去纠缠阿寻了。”
而此时霍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霍云砚刚刚挂断,北城医院院长电话,他目光幽远地望着落地窗外,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