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我怎麽能不恨你呢?”
“三年前,你勾引梓谦,三年後你还阴魂不散的纠缠他,现在更是害得我们江家一败涂地。”
“你不过一个被家族丢弃的,有毛病的怪胎,你就该……”
江予白对温寻尖酸刻薄的辱骂,让霍云砚的目光陡然变沉,蓦地攥紧双手,指尖逐渐泛白。
霍梓谦也紧蹙起眉头,细看他的眼底还有一丝懊悔和愧疚,曾经这些话,李牧和苏明熙在他面前说过无数次。
以至于後来,对于温寻的纠缠,他也极尽厌恶与唾弃。
苦涩蔓延,瞬间吞噬掉他的内心,看向温寻的目光很是复杂,他虽然情感迟钝,但是每日重复听到这些伤人的话,肯定也会伤心难过的吧。
刘玄悄无声息靠近,猛地捏住江予白的脖颈,感受到身後的江予白被桎梏住,温寻也趁机紧紧攥住他拿刀的手腕。
还带着鲜血的匕首“砰”的一声落了地。
霍云砚迅速伸出一脚狠狠踹开江予白,将温寻搂进怀里,其他人一拥而上,将江予白制服住。
他还不停挣扎,“温寻,我要杀了你。”
“阿寻,你没事吧?”
霍云砚紧张地看向温寻脖颈上,还不断冒出鲜红的伤口,眼神疼惜不已,立刻将人打横抱起,吩咐顾清和叶云州,“快,去医院。”
霍梓谦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失望,“予白,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们结束了。”然後闭上眼,面色冷漠的吩咐保安,“送到警局。”
被保安压着的江予白,突然扬长大笑起来,“哈哈哈……”
“霍梓谦,你注定和我一样,永远都是感情中的失败者。”
黑色劳斯莱斯一路疾驰赶往北城医院,VIP病房内,霍云砚正紧张地盯着医生,帮温寻上药,不停叮嘱,“你轻点。”
医生擦了擦额角浸出的冷汗,他明明记得早上,刚帮这个漂亮的小男生拆过手上的针线,怎麽这会又来医院,这次竟是又伤了脖子。
看霍总这紧张的态度,他手不禁抖了起来。
只是冰凉的药水碰到伤口,还是令温寻疼得紧缩了一下,霍云砚立刻皱眉,“我自己来,你走吧。”
医生顿时如临大赦一般,赶紧回道:“好的,霍总。”
霍云砚拿着棉签一边上药,一边万般呵护地,轻轻地吹了吹,“阿寻,还疼吗?”
温寻不说疼也不说不疼,目光专注地看着一脸紧张的他,这是除了妈妈外,第一次有人用生命来爱他。
他的整颗心都酸胀酸胀的,又热又暖。
霍云砚见他只看着自己不说话,以为真的很疼,连忙擡手就要招医生过来,结果却被一只白皙修长的小手,抓住了手。
温寻嘶哑的声音响起,“云砚,已经不疼了。”
霍云砚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地再次看向伤口,漆黑的凤眸里满是心疼与愧疚,“阿寻,都是我的错。”
“早知道江予白这麽丧心病狂,当初我就不应该想着让他自投罗网,而是直接将他抓进去,让他和他哥一样牢底坐穿。”
温寻伸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自责,柔声笑道:“是我不小心,跟你没关系。”
霍云砚伸手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
直到此时此刻,霍云砚狂跳的心脏,才慢慢平复下来,冷硬的下颚轻触他柔软馨香的发,低声呢喃道:“阿寻,刚才真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