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死人肉白骨,还能固魂锻体。
他服下後竟然迎来了第三次蜕变。
这第三次蜕变,让他进化到了一个全新的阶段,身体各方面素质都拔高了一大截。
距离王虫也只有一步之遥。
洛达这次激怒亚尔曼,虽说有嘴欠的嫌疑,但也正好寻到由头与他切磋。
如果亚尔曼不敌,那麽桑塔部落将再无足为惧。
如果能借机除掉亚尔曼……
想到这里,洛达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勾起一个血腥的笑容,那就再好不过了,雌虫高大的身形只停顿了一瞬,又扇动虫翼缠了上去,双手握成拳,挟着巨大的力量。
“亚尔曼,把命留下……”
“啊——!!”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两个大逼斗,被少年一翅膀扇进了地里。
亚尔曼踩着雌虫的脑袋,神色疑惑:“咦?你刚才说什麽来着?”
总感觉好像幻听了。
洛达像只被叉住的猹,疯狂挣动:“亚尔曼,你他妈的放开老子!!”
泰森部落其他虫:“。”
老大怎麽就这麽不听劝。
修斯默默的缩了回去,捏妈,亚尔曼这家夥真特雌的凶残。
三大部落的首领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亚尔曼,洛达,你们……?”
鲁赫部落的首领是一只年轻的亚雌,见状难掩诧异之色。
亚尔曼见到他眉头一挑:“艾尔森?早听说鲁赫部落换了首领,原来是你啊。”
亚尔曼出生时先天不足,几十年都没有孵化,破壳後大祭司曾带着他去鲁赫部落调养过一段时间,和艾尔森就是这麽认识的。
艾尔森刚上任没多久,作为首领参加冬猎还是第一次,笑了一下:“好久不见了,亚尔曼。”
“你们这是……?”
亚尔曼把手一背,说:“切磋。”
只不过踩在洛达脑袋上的脚没有移动分毫。
“你他妈的放狗屁!!”洛达差点气死,谁切磋切完了还踩着人不放的。
“够了。”泰森部落的首领长相凶悍,还是个光头,脑门上一道刀疤,不用摆表情都凶相毕露,站在那里简直能吓坏小虫崽。
他显然比自家没长脑子的虫崽要稳重的多,也更能忍。
泰森部落的首领沉沉的看了亚尔曼一眼,却没说什麽,而是道:“洛达,输了就输了,闭上你的嘴。”
虫族向来信奉强者为尊,拳头不够硬,说什麽都没用。
洛达挨了自家雌父的训,当下就不敢吭声了,只是看他的神色,并不是很服气。
桑塔部落的首领是其中年纪最大的,已经白发苍苍,是只步入老年期的雌虫,对待亚尔曼像在对待疼爱的小辈,不忍心苛责他,,打圆场道:“好了,亚尔曼,既然是切磋,那就点到为止吧。”
“哦。”亚尔曼的雌父雄父很早就去世了,是老首领和大祭司一手把他带大的,他的话亚尔曼还是很听的,遂把脚收回去,只是临到头没忘鄙视的做了个鬼脸,给後者气了个仰倒。
老首领见状神色稍缓,“好了,时间不早了。”
入冬了,白昼变短,今天天气也不好,雾蒙蒙的一片,恐怕真正能狩猎的时间没有几个小时,不适合继续耽搁下去。
老首领摆了摆手,一直默立在他身边的金发雌虫便从侍者的托盘上取过一壶酒。
那只雌虫面容俊美,仪态神圣高贵,赫然就是桑塔部落的大祭司,仇月。
“战士们,你们要记得,鲜血和泪水是为了身後的伴侣和亲人而流,荣誉绝不该泯灭于巨兽口中。”仇月微微一笑,擡了擡手,为雄虫们斟酒,“拜过山川,饮过祭酒,虫神会保佑你们平安归来的。”
雄虫们捧着酒去寻找自己的伴侣,冬猎危险,临行前总要交代几句。
天寒地冻,雌虫们却火热的冒粉红泡泡。
亚尔曼的脸色又变得臭哄哄的了,像他这种没有对象送行的,只能乖乖去大祭司那里排队等一杯酒喝。
亚尔曼虽然年纪到了,但终归是没有二次蜕变,受此影响,有时候难免孩子心性,特别是在长辈面前,低眉耷眼的说:“大祭司,这次我不想喝祭酒了,您就当没看见我吧,好不好。”
仇月没忍住弯了弯唇,调侃道:“小亚,我都给你倒了好几年的酒了,现在开始嫌弃我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闻言郁闷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头,没收回去的大翅膀闷闷不乐的拍了两下:“沈朔他不愿意来。”
虽然知道沈朔性子冷,也做好了用一辈子去捂热的准备,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失落。
唉,沈朔什麽时候才能喜欢我呢。
“小亚……”仇月摸了摸他的脑袋,正想说什麽安慰一下他,耳边却响起了一道欠揍的声音。
“真可怜,亚尔曼,以前没雄虫就算了,现在有了,结果人家还不待见你。”
方才亚尔曼把洛达揍的不轻,随行的医师刚给他上好药,一回头就看见这家夥垂头丧气的模样,差点没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