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精神科医生啊。”
裕曼点了下头,道:“以後有机会可以带你朋友来我这里看看,我觉得……他身上的问题可能没有你看的那麽浅显,而且他很可能不是躁郁症患者。”
“什麽意思?”纪徊青心忽然颤了下。
【青莲站即将到达,请各位乘客携带好贵重物品及行李箱准备出站,下一站:成都。】
裕曼背起包儿,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高功能反社会人格障碍。”
有关于他们两人之间朦胧的感情,裕曼并不想揣摩太多,她干脆利落的朝纪徊青扬了下头:“走了,下回见。”
……
草地里,一块电子屏持久的亮着,上面一条条发出去的讯息并未被回复。
【你在干什麽?】
【走到哪里了?】
【人呢?】
【到了之後给我发消息。】
【为什麽不回复我?】
呲——鲜红的的血液溅射在屏幕里的最後一条消息上。
【你是要丢下我了吗?】
温热潮湿的液体顺着倾斜的屏幕滑落,唯一残存的光亮熄灭了。
“咔”的一声响,小刀收鞘的声音撕裂了寂夜,那道高挑的身影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医院。
早晨,裁剪医院园区内花草的工作人员发出尖锐的叫声,引得了大批人的瞩目,人群围绕着灌木丛後纷纷倒吸了口凉气,七八只白色兔子被开膛破肚,扒了皮毛,随意的丢弃在一旁。
“什麽人啊……这麽残忍。”
“这医院也没住精神病啊……”
“太恐怖了,这让我们怎麽住的放心。”
珊珊和于谦挤出了一条道,两人面面相觑,珊珊道:“昨晚是我值守,但是我也没有见到陌生人进医院啊?”
于谦长叹了口气:“这些兔子都是用来做实验的,关在这後面儿平时也没注意,动手的人肯定是对医院很熟悉的人。”
他朝着角落的监控器扫了眼:“监控有拍到什麽吗?”
珊珊摇头:“没有,灌木丛後面是个死角。”
“不过昨半夜确实有个人离开医院了。”
于谦问:“是谁?”
“小闯。”
于谦拧起眉,他摇了摇头:“不会是他,这孩子虽然有心理疾病,但是在学校期间一直都很听话,也很上进学习也好。”
珊珊纠结了许久,她才道:“于医生……有个情况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
“小闯他……好像又开始自残了。”
她回想去送包扎用具的时候,透过门缝隙看到江闯正欲将手中受了伤的部位再次触碰上尖刀,听到了动静才收敛起动作。
江闯的自残倾向很重,从十岁开始,每次血淋淋的一个人来到医院包扎伤口,问什麽都不说,并且这个时间点还极其有规律,几乎是每半年一次。
所以整所医院对于这个“老熟人”都格外看重。
于谦深深叹了口气,他说:“我找个机会和小闯再聊聊吧,哦对了,他家里位置住院填写信息的时候是不是写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