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他拖的时间太长了,而且在受伤期间,他的伤口不断的承受外界重击。
内部已经形成了习惯性挫伤,治疗效果能达到现在这样,已经是很好的了。
我看向关钰,他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疼也不说。
难受也不讲。
总是在忍。
因为这个,我埋怨了自己很久。
我在想,如果我没有因为练习钢琴,少去了一个月,那他就不会是现在的结果。
关钰心思敏感,或许是看出了我在自责。
所以,他在我面前时。
总是刻意调整走路姿势,让自己和正常人一样。
可我看他这样,心里就更内疚了。
后来,为了弥补这次遗憾。
我从隔一个月去看他,变成了一个月去一次,再到两周去一次。
每次都是先带他去吃顿美食填饱肚子、换上新衣服、剪掉满是口香糖的头发。
然后再去处理被其他小孩捉弄过的伤口。
甚至有的伤口都发炎了,医生用酒精给他消毒时,他硬是咬着牙一句都不说。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他到另一个国家去上大学。
临走时,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姐姐,你是我唯一可见的光。」
我是他唯一可见的光。
因为这句话,我又一次怜悯他。
我无时无刻不在幻想,他的大学生活会不会更加难熬。
幻想他会不会被同龄人欺负,被别人打压,生活费够不够用。
所以,我让秘书去找关钰的地址,然后想继续支撑他好好活下去。
可是,秘书带给我的答案是。
他的生活,可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秘书说。
关钰到了大学后,许是因为姿色不错,很快就吸引了很多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