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年并不伤心。
相反,他很庆幸。
庆幸自己反应足够迅速。
心动值没有掉。
他一瘸一拐艰难地走回去。
刚一到,就被一顶假发打了脸。
说是假发,其实也不是。
那是用属于他的真头发做的。
“你头上这个纱布,不行,会显得头很大的,必须得拆掉。”
江斯年本能地想躲。
梁修文又开口了。
“没事,江先生要是不愿意,就别拆了,他能替我登台,我已经万分感谢了。。。。。。”
就这一句话,傅沅茵忽然看江斯年一眼。
“拆。”
于是梁修文剧院的几个好友一起上手,把他头上的纱布拆了个干净。
露出了可怖的头顶。
“咦——好恶心啊这个头。”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头发往他头顶套。
其实这件事根本用不着那么多人。
但是他们这些多余的动作,让江斯年头顶的伤口又崩开了好几处。
好不容易全部戴上,他疼得恨不得用头撞墙。
经历一番粗鲁的上妆后,他被推上去演出。
演出的鼓面与平地更不一样,更难保持平衡。
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会机械地重复动作。
好像有血滴进眼睛里了。
台下是紧挨着的傅沅茵和梁修文。
“咚”的一声。
“有人摔下台了!快打120!”
腿上有剧痛袭来。
江斯年却觉得,这是一种解脱。
小说《春风不度,岁岁无我》第5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