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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日与初代人格的觉醒（第1页）

校庆日与初代人格的觉醒

天文社的望远镜蒙着厚重露水，苏耀咬着草莓味棒棒糖调试焦距，突然被镜片反射的蓝光刺痛眼睛。白枢的机械手指正搭在赤道仪上，校服袖口沾着天文台特有的铁锈味："猎户座流星雨会在今晚十点十七分达到峰值，误差不超过——"

"闭嘴！"苏耀踹向三脚架，却在看到对方脖颈处新换的仿生皮肤时僵住。那里本该有上周搏斗留下的擦伤，此刻却光滑得如同无机质陶瓷，"你的修复速度。。。。。。"

"母亲在初代系统里预设了纳米修复程序。"白枢突然握住他伸来的手腕，掌心温度异常冰冷，"就像你总能在储物柜找到草莓奶冻。"

苏耀的棒棒糖在唇齿间碎裂。共生系统突然传递来陌生记忆——五岁男孩蜷缩在零下五十度的冷冻舱，睫毛结满冰霜仍死死攥着半块草莓糖。那是白枢从未分享过的童年。

校庆舞台的聚光灯烤得人发晕。苏耀扯着中世纪骑士戏服的束腰，第N次想把道具剑插进导演的後背。本该由白枢扮演的魔王被临时替换成学生会副会长，而那人正借着对戏机会往他领口塞情书。

"卡！"导演的怒吼震落舞台顶的灰尘，"苏耀你的眼神要更深情！这是宿命对决！"

"深你大爷！"苏耀的剑尖抵住"魔王"咽喉，却在对方突然变调的冷笑中寒毛倒竖。本该是副会长棕色的瞳孔泛起机械蓝光，台词也切换成白枢特有的英式发音："我的小刺猬，连替身都认不出吗？"

幕布轰然坠落。苏耀在猩红的天鹅绒里被按倒，白枢的犬齿擦过戏服领口的金线刺绣："初代人格偶尔需要放风。"他的机械心脏透过衣料传来异常震动，"比如现在——"

警报声吞没了未尽的话语。舞台暗门突然涌出安保机器人，红点激光锁定了白枢的後脑。苏耀翻身将他护在身下，道具剑劈开最近的机械头颅时，飞溅的机油在幕布洇出蓝鸢尾形状。

化学实验室的通风橱嗡嗡作响。苏耀用滴管吸取白枢的仿生血液，淡蓝色液体在培养皿里扭曲成DNA链形态："你的中枢液正在结晶化。"

"母亲设定了二十年使用期限。"白枢解开四颗衬衫纽扣，露出心口新换的透明护甲，"就像你的人工心脏需要定期更换供体。"

苏耀的镊子突然穿透护甲表层。蓝光警报中，他看清了机械心脏内部的刻字——1999年1月15日的手术记录，主刀医生签名旁竟有自己的婴儿脚印。

"当年移植的不仅是心脏。"白枢抓住他颤抖的手按在胸口，"还有我的原始记忆核。"

培养箱突然爆出电火花。苏耀在烟雾中看到冷藏柜里排列的试管，每个标签都标注着两人的基因序列。最末端的密封瓶里，粉红色液体正随着他们的心跳同步沸腾。

午夜钟楼的齿轮咬合声格外刺耳。苏耀蹲在密码盘前破译父亲的手写日志，突然被白枢扑倒滚进阴影。三枚追踪器钉入他们刚才的位置，炸开的混凝土里露出母亲实验室的蛇形标志。

"游戏升级了。"白枢用齿尖解开苏耀的腕表，将微型炸弹嵌入表盘，"父亲啓动了所有克隆体清除计划。"

苏耀的虎牙刺破唇角。共生系统突然接收到海量数据——二十年前冷冻舱的监控视频里，父亲正将两个婴儿的DNA链打结缠绕。白璃的声音混着电流声："要像双螺旋一样。。。。。。永不分离。。。。。。"

钟摆突然卡在最高点。白枢的机械眼泛起血红数据流，掌心炮口对准苏耀眉心："初代指令最终阶段——清除共生系统漏洞。"

苏耀扯开衬衫露出移植疤痕，抓着白枢的手按在跳动的蓝光上："漏洞在这，动手啊！"

金属摩擦声刺痛耳膜。白枢的机械臂突然调转方向轰碎钟楼玻璃，在十二声钟鸣响起的瞬间，将他推下百米高空。坠落的风声里，苏耀看到对方用唇语说"活下去"，身後展开的滑翔翼却染着父亲公司的徽章。

生物教室的紫外线灯管忽明忽暗。苏耀将电磁脉冲器接上白枢的脊椎接口，眼泪砸在裸露的电路板上迸出细小电花："醒过来。。。。。。你说过要教我解拜伦诗。。。。。。"

初代人格的防御程序突然反噬。白枢的机械手指掐住他脖颈，瞳孔缩放成杀戮模式特有的竖线："错误。。。。。。清除。。。。。。"

"那就清除啊！"苏耀拽着他的手刺向自己心脏，"把你这二十年给的东西都拿回去！"

警报器炸响的瞬间，白枢的唇狠狠压上移植疤痕。原始指令库被暴力破解，初代人格在接吻的生理数据流中分崩离析。他们交缠的倒影映在培养舱玻璃上，与二十年前白璃亲吻婴儿额头的画面完美重叠。

樱花大道飘起人造雪。苏耀蹲在自动贩卖机前捡硬币，後颈突然贴上冰凉的草莓奶冻。白枢的金发在雪光中泛着柔光，校服外套下隐约可见新换的机械骨骼："初代系统格式化完毕，需要重新录入管理员权限。"

"比如？"

"每日早安吻权限。"白枢将奶冻吸管塞进他唇间，"夜宵投喂权限，还有。。。。。。"突然贴近耳语，"随时摸喉结权限。"

苏耀的耳钉因体温飙升开始融化。他擡脚要踹，却被白枢就势扛上肩头。校刊记者抓拍的镜头里，炸毛少年与机械学长的剪影映着初雪，像极了母亲实验日志里预言的重生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