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雀,你到底还有什麽奇怪的癖好!
江也却内心抓狂,面上满意地接过鞭子,老仆给侍女们使了个眼色,几人纷纷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关好了门。
江也却扒着门缝看了半天,确定他们都走远後,急忙翻找起屋内有参考价值的东西来。
翻找了一圈,只看到衣柜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女式衣裙,镜前妆奁内满是金银珠翠,屋内装饰倒是简洁,江也却想象中的族谱日记是没有的,桌上虽然也有笔墨,但大多都是些乱涂乱画的东西,没什麽特殊的意义。
再高的地方,比如柜子上面,好像还放着两个盒子,只是那里以江也却的身高就够不到了,他踮脚摸了半天,道:“岑一枕,你来帮我拿一下。”
他一转身,差点撞到拿着婚服的男人身上,男人道:“帮你。”
江也却:“?”
江也却:“我是让你帮我——”
江也却:“……”
江也却沉默了。
他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狐耳男人,他捏了捏男人的脸皮,男人没动;他碰了下男人的眼睛,男人眨了下眼,但没动;他碰了碰男人的耳朵——
男人向後躲了一下,又站了回来。
男人将婚服往前举了举,执着道:“帮你,换衣服。”
江也却:“……”
江也却抽动嘴角。
他强硬地拽过男人的手,是记忆力那双很熟悉的丶比他大很多的手,只是岑一枕的手是干干净净的,但男人的手虽然也不脏,上面却布满了细小的伤痕。
江也却来回检查男人的双手,连指甲盖都没放过,只是男人的手上除了伤痕外,并没有其他任何奇怪的印记。
腕间也与他一样,主仆契印消失不见了。
……本来以为岑一枕是在装傻,现在看来,他,是真傻了?
说傻也不对,是失去记忆?或者说,带着别人的记忆,完全进入了眼前男人的身份中?
总不可能,只是个和岑一枕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吧。
江也却还在思考,突然从胃里涌上来一阵不适感,他捂着嘴干呕了一下,再看虎口间,第五枚花瓣的颜色已经淡的快要看不见了。
江也却深吸一口气。
甩开小皮鞭。
“啪”地一声,鞭子打在地上,江也却冷声道:“动作这麽慢,等我请你吗?”
他悄悄瞥向虎口。
很好,花瓣的颜色稍微深了那麽一咪咪。
狐耳男人面色并不见异样,仿佛江也却的喜怒无常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半跪在江也却面前,擡起手,扯开襦裙的系带——
裙子掉落在地。
江也却穿着的是一件对襟齐胸衫裙,裙子脱掉後,里面只有一件上襦。江也却转身过去,自己解开上襦的绑带,扔到一旁,留给男人一个光洁白润的後背。
他也没穿过婚服,更别提女式的裙子本就繁琐,他转过来,张开双臂,等着男人替他换上衣服。
他转身的动作很突然,男人贴的近,猛地一下,男人温热的鼻息打在江也却的胸口。
江也却等了半天,也不见男人有下一步动作。
他低头一看。
男人正紧盯着他胸前,见江也却看过来,男人眼神飘忽,鼻子下面缓缓流出一道鲜红的血液。
江也却:“……”
江也却一把扯过男人手里的里衣,飞快地套了上去。
他现在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眼前的男人,绝对就是岑一枕!
男人已经擦掉鼻血,拿着外衣准备为江也却换上。
江也却任他动作,冷眼看他,道:“你就叫小狗麽?”
男人:“嗯。”
“以後不叫小狗了。”江也却道:“就叫阿今。”
“嗯。”
“你是妖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