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琮将被子蒙在脸上。
【小白,咱们就在东莱周边终老吧。】
印章不屑:【没出息的东西。】
【上辈子够出息了,这辈子我就要懒散。嘻嘻。】
【不嘻嘻。】
……
千里之外的雒阳。
天子刘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看向下位坐着的几个老下属。
“匈奴人近来又有些不老实。诸位先生可有什麽妙计?”
虽说已经天下一统,他帐下军师也各自有了正经的高官之位。可他还是习惯称呼他们为先生,正如同他们有时也会唤他主公丶明公。
坐在最前列的男子柔和一笑。
他相貌很是出衆,长眉入鬓丶肤如白玉,桃花眼氤氲多情,五官清隽夺目,即使穿着深红色的官服,也遮不住满身的书卷气。
刘禹点了点他:“伯言可有计策?”
师伯言丶也就是师湘擡眼笑:“对付他们需要什麽计策?臣记得,张子辰就在太原,让他顺道宰了便是。”
刘禹开始头疼。
师伯言这厮,年纪越大就越激进……现在王朝将立,百废俱兴,哪里有再打仗的馀裕?
他无视掉师湘的发言,转向自己右边沉默的身影。
“奉礼,你看如何?”
荀清面容严肃,气质冷冽。整个人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丶全身上下写满了一丝不茍。
“臣以为,可以命张将军轻骑出关,匈奴男子就地坑杀丶匈奴女子则卖至关内为奴为婢。长此以往,匈奴百年之内便再无不臣之心。”
哎,种族屠杀啊,太激进了。
刘禹揉了揉太阳穴,又看向下一位。这位倒是一贯保守老成,喜欢和平主义发育。
“公义,你呢?你怎麽看?”
司马谦温柔一笑:“臣愿亲自带兵出征,杀匈奴片甲不留。”
师湘丶荀清都转头看他。
刘禹手指颤抖。
怎丶怎麽保守派变得最激进了?整天喊打喊杀的,还是不是他的好谋士好夥伴了?
“哼。”
远处坐着的文士哼笑一声,看向无语哽咽的刘禹。
“主公,还是不要问他们了。这群豫州的家夥,一听到匈奴人就恨不得扑上去咬……”
“不妨听臣一言?”
说到最後,这文士嘻嘻笑起来。
他也生的阴沉沉的,五官虽精致耐看,气质也出挑,但怎麽看都不像个好人。
师湘丶荀清丶司马谦默默看着他。
刘禹捂着脑袋,挥挥手。
“公和,说说看。”
边宴眯着眼睛,慢条斯理打量着席上诸君,凤眼中满是不怀好意。
“依臣看,不如采用汝阴旧策,分而化之丶利而诱之丶游而击之……如何?”
“汝阴”二字一出,天子书房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曾俞坐在偏席,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