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後,几人回到被分配的山洞。
萨雷兄弟被族长叫去议事,齐展带着几个小娃娃回到山洞里,看着山洞发呆。
齐展站在洞中,目光扫过周围,随後轻轻拉了拉身上的羽绒服,试图让自己暖和些。
只不过视线转到洞内时,他忍不住笑了笑。几个孩子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小白狮和小石头怪围着那堆毛皮打闹,软绵绵的毛皮被小爪子撕扯得乱七八糟;塔塔更是直接扑倒在地上,翅膀一张一张地打着节奏,仿佛在享受某种只有自己才懂的乐趣;而那只小恐龙,悠然地卧在墙边,啃着它从洞口带回来的一根冰冻木头,尾巴尖轻轻划动地面,留下了一串细细的雪痕。
“他们倒是一点也不怕冷。”齐展看着这些小家夥,眼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几分宠溺。
泽维尔却没有加入他们的热闹。或许是寒意让它怀念起从前的舒适,它已然化成一只小猫,懒洋洋地窝在齐展的怀里,橘红色的毛团让齐展忍不住擡手轻轻揉了揉它的头顶。泽维尔抖了抖耳朵,发出一声低低的呼噜声,舒服地缩得更紧了些。
齐展将羽绒服裹得更紧了一些,转身走向山洞口。他探出头,迎面扑来一阵寒风,带着雪花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他目光投向洞外,洞外的平台上覆盖着一层薄雪,踩上去或许会打滑,更要命的是,这平台完全没有栏杆,外缘离下一层洞口足有数米高。
他犹豫了一下,没敢靠近边缘,只在山洞口站着,放眼望向远方。
此刻虽说天已入夜,可月光皎洁,铺洒在大地上,映出清冷的光辉。
峭壁下方,林海静谧地伏在雪原之中,被薄薄的积雪覆盖,偶有寒风掠过,卷起一片片雪雾,为这片大地添上一层轻纱般的朦胧。
齐展望着这片纯净又寒冷的景色,心中的寒意似乎也被这壮丽景象暂时驱散。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这里的雪,比我以前见过的任何地方都要美。”
山洞里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偶尔夹杂着塔塔的轻声抱怨:“别压我的翅膀!”
泽维尔在齐展怀里轻轻蹭了蹭,像是在撒娇,也像是在提醒他别在外面待太久。
齐展低头看了它一眼,笑着拍了拍那毛绒绒的小脑袋,正准备转身回山洞时,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脚边传来:“这就是人族的衣服吗?”
齐展一怔,低下头,看见一只小小的雪狼正趴在他脚边,纯白的毛皮上还沾着几片雪花,小爪子轻轻勾住了他的裤脚,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好奇。
他被这场景萌得心都化了。之前庆典上,他就见过不少小雪狼,只是那会儿得应付热情的雪狼族人,没太多时间仔细打量。
现在突然有一只雪狼崽主动“送上门”,他忍不住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想到平台上没护栏,他有些担心小雪狼会不小心滑下去,便抓住它後颈毛,将它提了起来。
小雪狼甩了甩尾巴,却很乖巧地没挣扎,只用圆溜溜的眼睛瞅着他。
“这家夥也太可爱了。”齐展低声感叹。
怀里的泽维尔见状,缓缓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平静地盯了一眼被提溜着的小雪狼,随後脑袋往後一仰,蹭了蹭齐展的胸口,像是在宣示主权。
齐展将小雪狼提进山洞後,顺势坐在毛皮垫上,把它放到膝盖上,忍不住将脸埋进它柔软的脖颈,使劲蹭了蹭。
雪狼崽身上的毛散发着一股清冽的冷香,让他有种揉搓一整个冬天的冲动。
小雪狼被蹭得一愣,随即挣扎着抗议:“我还没成年!你不能这样对我!”
齐展被这一句话弄得满头黑线,顿时停下动作。
这怎麽听起来像是我在占它便宜?
不过,换作雪狼的视角,他这动作确实像个“猥琐大叔”。
齐展意识到自己的“罪行”,赶紧把小雪狼放到地上,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温声问:“对了,你们都是直接穿毛皮的吗?”
小雪狼低头整理着被揉乱的毛发,闷声道:“人族的衣服不保暖,而且又贵。我们有兽皮,根本不需要人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