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意识到这几句话中有歧义,两人不约而同地闭嘴,看向掌中的幼猫。
“……”路过拿手机的秦轩鹤头都不回,快步逃离现场,“我没听见,你们继续聊。”
客厅清空,仅剩下幼猫小声的喵叫音。
两人一时无言,直到幼猫睁开眼睛,楚斐才指指它,说:“它多久能断奶?”
充足的暖气下,幼猫的毛发几乎全干了,蓬松雪白的一小团,窝在秦修晋的掌心里。
“快了。”说完,秦修晋拍拍幼猫,让它在腿上站立起来,又喂了些羊奶。
幼猫此时正是离乳期,光喂羊奶,营养成分是不够的,还需要辅佐一些水煮鸡胸肉丝。
可擡头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家里又没有鸡胸肉,只好作罢。
找了个纸箱,铺上纸垫,放在卧室里靠近墙角的地方,算是收拾妥当。
解决完幼猫的事情,新的问题出现了。
楚斐该睡在哪儿?
结婚这麽多天以来,他们从没有同床共枕过。
先前仅有的几次,还是因为楚斐发情期,对伴侣始终处于高需求的状态,不得已才同床。
现在,楚斐看看秦修晋,说:“奶奶没有给我安排房间。”
言外之意就是,得在同一房间,睡同一张床。
这其实并不难,眼一闭一张,夜晚便倏然而过。
秦修晋沉默地关闭客厅的灯,在黑暗中拍了拍楚斐的肩膀,“来吧。”
既然决定带楚斐回家,该有的觉悟还是得有的。
不然等老太太追问起来,实在是难以解释。
楚斐则是笑着,走在秦修晋之後,心情愉悦,“好呀。”
进入房间,一眼扫去,设施简单,颜色单调。
床,衣柜,电脑桌,整墙书架,唯一的装饰是窗台上的铜钱草,安插在长柄水瓶中,因空调直吹而轻轻晃着。
洗漱过後脱下衣服,楚斐含笑关灯,“晚安。”
“晚安。”秦修晋说。
然後,他打开了游戏。
楚斐无声地望向秦修晋。
秦修晋想了想,解释道:“最後一个任务,马上。”
两分钟後,他将手机熄屏,背靠楚斐闭眼,时候稍晚,回复楚斐:“晚安。”
就这样,一夜无梦,安然度过。
————
翌日,清晨。
几声细弱的猫叫将两人叫醒。
收拾过後,楚斐躺在床上处理文件,远程办公,秦修晋穿着羊绒毛衣走出房间,迎面撞上来叫他们起床的秦轩鹤。
或许是脑子突然不灵光,秦轩鹤问了一句让他也感到匪夷所思的话:“你们生完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