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会让狗仔拍到的。你也注意,别感冒了。”
屋内的动静小了,谈话声越来越远。
他走了。
没有解释。
林栖缩成一团,他没伸手拉住梁雁,他一直都知道,在梁雁心里,他根本不配和谢京宥比。
唉。
只能叹息。
林栖以为自己会哭,可他没有,他脑子里闪过的居然是丢丢。他鬼使神差地从床上爬起来,像个鬼魅一样,悄无声息地到了一楼。
丢丢听到动静,摇着尾巴朝他奔跑而来。
林栖身体虚弱,站都站不稳,他眼前的世界不断旋转,他跪倒在地,几欲呕吐。
可小狗围着他转,舔他的脸,乖乖坐在他面前,用蓝宝石眼睛,水汪汪地瞧着他。
不是孤独的。
他有一只小狗陪在他身边。
林栖费力地把它抱在怀里,喘气道:“唉,我真没用。”
丢丢蹭着他的脸。
“老是生病,像个废物。”林栖摸着它的脑袋,微笑道:“不过我会努力养好你的,不会让你生病。”
不期待就不会受伤,这真是一句名言。
很早之前,当谢京宥正式登场的那一刻,林栖就知道,他一辈子也比不上这个人。
梁雁说他不懂爱,可他明明就懂,他只是把这份爱给了谢京宥。爱到不敢打扰对方,爱到做个胆小鬼,爱到对方老婆生病了,他还要去照顾。
他抱着小狗逗了会儿,没有折腾自己,重新回到床上睡觉。
不能因为梁雁就把自己害死了。
他还要养丢丢呢。
林栖的病两天後好起来了,这两天梁雁都没回家,估摸着是在医院陪着叶林初。
他闲来无事,带着丢丢在院子里散步,教丢丢捡球,握手,转圈。
丢丢很聪明,一教就会。
“捡球丢丢!”
随着球被扔出去,丢丢也冲了出去,在雪地里摔了一跤。它估计是生气了,捡到球也不拿回来,钻到了假山後面,不见踪影。
林栖找不到它,一直喊:“丢丢,丢丢,你在哪呢?”
丢丢又出来了。
在院子里丢了半天球,张嫂过来叫他吃饭,林栖收了球,喊:“丢丢,走了。”
丢丢没动。
他又喊:“丢丢,走了!”
还是不动。
张嫂说:“你这狗咋不理人呢?”
林栖也不明白,他弯腰拍拍丢丢,“走了。”
丢丢这才慢悠悠地跟上来。
雪停了一会儿,积雪未消,院子里依然铺了厚厚一层雪。
一辆车停在院子外,两日不见的梁雁从车上下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贯的懒散。
他朝林栖看了眼,哑声问:“病好了?”
林栖愣愣点头。
“进去吧。”梁雁似乎没什麽精神,擦肩而过,林栖注意到梁雁的脖子上有几个红点。
像是暧昧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