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读书那会儿特别迷茫,多次自残,谁都没有发现他的行为。
而梁雁却能敏锐地注意到,没有任何的责怪,只有三言两语就让他放下来戒备。
那时候他想,梁雁真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就凭那时梁雁对他的照顾,他就认这个兄弟一辈子。
结果梁雁说,他根本瞧不上江昼这种穷鬼。
挺扎心的。
江昼真把他当兄弟,一直努力地挽回这段关系。
张嫂在一旁红了眼眶。
林栖松开手,“你能再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江昼慢半拍地回答:“你说。”
“丢丢,怎麽死的?”
张嫂浑身一颤。
这件事小栖怎麽会知道?
江昼欲言又止,似乎害怕刺激到他。
林栖摇着头,“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想知道它怎麽死的。我是它的主人,我有资格知道它死亡的真正原因。”
“……先天性心脏病,突发的,很痛苦,救不回来。”
江昼缓缓蹲下身,他颓废地闭上眼睛,“你走之後,丢丢在裴总那里不吃不喝,裴总拿它没办法,找了你好多次。”
“他一直给你发消息,联系不上,只好来联系我。”
“再後来丢丢突发心脏病,我们都想让你见它最後一面,可是不管怎麽样,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江昼顿了顿,声音哽咽,“它一直不肯闭眼睛,我知道它在等你接它回家,可是我们找不到你……我们尽力了,对不起,真的尽力了。医生说它很痛苦,是我擅自做主给它安排了安乐死,对不起。”
“……”
丢丢。
光是一番话,林栖就痛到站不稳。
他的丢丢,死之前还在等他。
可他呢?
一无所知。
张嫂及时扶住了他,愧疚道:“对不起小栖,我们……不敢告诉你,怕你承受不住。”
“……没事。”林栖喃喃自语,“我习惯了。”
他推开张嫂,迫切地问:“它现在在哪?”
“它的骨灰在裴总那里,被做成了一个吊坠。”
林栖点了下头,“你能帮我取回来吗?”
“好。”
他太过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