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他干涩地表示赞同。
【超人】笑着说:“放轻松,布鲁斯。我能力的原理也是监控别人的呼唤声,世界现在都认为只有叫超人救命才能呼唤出我,但事实上我听到了每一次有关超人的谈话。也因此获知了许多阴谋。”
蝙蝠侠知晓了【超人】仿佛对一切早有预料的原因,但他仍不敢放轻松。
布鲁斯只听到【超人】继续说:“众人的隐私对我们来说无关紧要不是吗?我们又不会利用他们来做什么。我们不是政府。单纯的小团体有利于维持我们的纯洁性。”
“事实上,我还没有对夜间总有一些床上角色扮演的呼唤声抱怨呢。”
“真的很令人苦恼,布鲁斯。”
【超人】眼神忧伤和可怜地望着布鲁斯,可这回布鲁斯不再对他有怜爱的情绪。
布鲁斯知道,自己面前是一个外星人。
……
圆冰上,阿曼达·沃勒始终不敢出车门。
她害怕和【超人】对视。
尽管【超人】只有很小的概率当场杀了她,但她仍不敢出去。
缩在车内给了她勇气。
【超人】总不可能打开车门把她揪出来曝晒到阳光下说出她的罪恶,然后她被群情奋涌的士兵和平民拿着坚冰和利刃生生杀死,而【超人】不染尘埃地离开,只留下她散开的瞳仁对着惨白的阳光。一群法不责众的暴民和士兵轻飘飘地离开了,而她暴尸在稀少微生物的寒冷冰面上,直至鱼的啃食。
阿曼达·沃勒害怕这一切。
如果是她,她一定会这么做的!如果她有【超人】的地位和力量,她一定会采取这个做法!!
而【超人】本人,又会用什么样子的冷酷手段对待她呢?
车子也很不安全!
阿曼达·沃勒突然想到【超人】极其诡异的速度,钢铁侠明明发射了掌心炮,那是几乎连上帝都不能挽救的速度,可【超人】偏偏就能救下来那个平民。
他能瞬间撕开车门,把阿曼达拽出去,让她迎接众人的审判,暴徒的狂欢。
阿曼达突然不知道躲在哪里。
汽车不安全,基地不安全,白宫恐怕也不安全,普天之下,居然找不到一处可以躲避【超人】的地方。
沃勒瑟缩着发抖,她在车座上缩成一个肉团,祈求打击来临时快速一点,不要让她遭受太多的痛苦。
参谋官迷惑地看着沃勒,问:“你在这发什么疯?【超人】已经离开了。”
沃勒像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一样扑向他,她硕大的眼球布满血丝,参谋官害怕她有精神病,沃勒冲他尖叫。
“别叫他的名字!!!”
参谋官缩在座椅上,连连点头:“好好!我什么都不说话!我闭嘴!!”
沃勒把他脖子勒得发紧,参谋官也开始尖叫:“别再勒了!再发疯我就叫【超人】救命了!”
沃勒瞬间缩回手,像触电一般。
她疑神疑鬼地左右探头,直至看了一圈都才放下心来继续缩着。
她喃喃自语,扭着自己的手指,“不不,我还有机会,我还能扳倒他。”
参谋官一边摸着枪,一边疑惑地看着沃勒模糊的呢喃。
“我还有一个机会……我知道一件紧要的事……攸关他的身份……还有他的养母……”
沃勒的话语越发模糊不清,她的音量越来越低,而原本死寂的心情也越来越亮。
参谋官奇怪地看了眼沃勒,他不打算理会奇怪的沃勒,转而面对车窗外的人影。
“嘿,【超人】,你来了呀。”
沃勒瞬间惊跳起,她的头撞在车顶上,发出巨大的音量,却顾不得疼痛的头,只是死死地盯着车窗外的【超人】。
【超人】显得很友好,他敲了敲车窗,问:“有什么事吗?我听到了有人在叫救命。”
参谋官把车窗降低,摇了摇头,他用眼神示意一旁神经兮兮的沃勒,低声道:“不是开玩笑。但危机现在已经解决了,现在没有危险,谢谢你来。”
【超人】两指合拢,在额头上比划了一下,说:“没关系,为您效劳先生。”
参谋官忍不住笑了,他也同样在额头上比划了一下:“是的,先生。同样为您效劳。”
“再见了,先生。下次见。”
说罢,【超人】也眉眼弯弯,他又对车里的另一位乘客打招呼:“下次也见,阿曼达。”
他飞走了。
参谋官感觉无论什么都把他排除在外。
他扭头问:“阿曼达,【超人】认识你吗?”
“哦,”他突然恍然大悟说,“你曾经抓住过他,他当然认识你。”
但沃勒又开始神经似的抽搐,她模糊不清地吐出一些话,参谋官只能费劲地辨别其中的意思。
“不……我不会那样做……为您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