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尘看着小东西歪歪撞撞站不稳的模样:
“它喝了多少酒酿?”
白猫正要揪住它的羽翼,看它在谢月尘掌心蔫成团绒球。
“早晚烧了这个家。”白猫下了一个定论。
萧知熠凝了块冰晶塞入它的嘴里,火苗顿时化作委屈的呜咽:“啾啾~”
白猫:“靠!它该不会是哑巴吧?”
…
暮色染红溪水时,两人踩着满地碎琼顺着镇外小溪走着。
萧知熠指尖微动,溪边突然浮起万千萤光。
谢月尘拢住萧知熠微凉的手指,萤火顺着相扣的掌心游走。
他小指勾了勾男人的手背:
“什麽时候回去?”
萧知熠:“哪也不去,只陪着你。”
对视间,心跳加速如起擂鼓。
他们同时望向天际,最後一缕夕照正跃下海岸线。
溪水倒影渐渐模糊,初升的月轮洒下清辉。
画面温馨安好。
“嗖”的一下,白猫追着小喷火龙猛地窜过,沿途留下白猫惊天怒吼:
“打翻老子三十斤酒酿,老子折断你的翅膀!”
惊得谢月尘踉跄半步,黑靴在卵石上溅起泠泠水声。
"当心。"萧知熠揽住他腰身,却趁机将冰冷的指尖探进他衣襟。
谢月尘擒住他的手腕:“别闹……”
尾音却洇在男人突然贴近的唇间。
衔着的梅花瓣落在两人纠缠的袖口,被暗涌的灵力熔作胭脂色的雾。
三千青丝与墨发缠绕,正随灵力流转泛起月华般的光晕。
萧知熠忽然托住他膝弯将人抱起。
咬着男人的耳垂,他低声:“谢二公子,昨日求饶的时候可记得答应我什麽?”
谢月尘霎时耳尖红若滴血。
一步迈出,汹涌的灵力惊起满山雀鸣。
踉跄脚步,檐下铜铃应声附和,直到纠缠的身影撞碎在垂落的茜纱帐上。
锦被瞬间翻涌如云海,沾着松香的青丝铺开时,两个人都失了理智一般。
"你压着我头发……"
嗔怪被窗缝漏进的夜风卷走,交缠的灵力,在罗帐上投出交叠的虚影。
後半夜骤雨突至,浸湿满地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