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没吓到林安然,反倒是让林安然眼里闪出光彩来:“你醒了,你好了,是不是好了,应该好了吧,你肯定好了,快说你好了。”
真是……
江只有点想笑:“快好了,还有,你别老来试我有没有呼吸,我活的好好的暂时不会死。”
林安然心虚地眨了眨眼睛:“我才没有担心你会不会死,不要想太多。”
江只懂她的潜台词,直接翻译了一下她的话,并顺着翻译回答道:“我好很多了,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不要自作多情。”
“不用一直守着我,也去休息会,你估计也累了。”
“一个病秧子就不要这麽多废话,更何况,我只是喜欢坐在这里而已,谁守着你了,少自以为是了。”
林安然非要坐在小板凳上,一刻不离的守着人,江只也拿她没办法,只能随她去。
明明睡了很久,可没多时又睡了过去,许是吃了药的缘故,变得嗜睡。
等到江只睡着後,林安然先是探了探她的额头,看烧有没有退,後又探了探她的鼻息,看她……
一切正常,温度恢复正常了,呼吸也还在。
林安然松了口气,照顾病人可真累,江只最好只生这一次病,以後都不要生病,真麻烦,真累人,可累坏她了。
半小时後,伸出手指,又探了一下江只的鼻息。
嗯,很好,还活着。
昏睡中的人,似是觉得热,将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林安然目光微凝,落在她的手腕处,红色素手绳。
戳了戳手绳,不满地切了一声,嘀嘀咕咕道:“怎麽也没见送你手绳的人来照顾你,还不是我在照顾你,以後不要理这个人了知不知道。”
看到这手绳她很不爽,干脆把江只的手塞回被子里,眼不见心不烦。
但江只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作对,没一会,又把手伸出被子。
红手绳明晃晃又出现在人眼前。
林安然瞪着眼睛:“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信不信我找把剪刀把它剪掉。”
嘴上放着狠话,但林安然知道,江只很看重这条手绳,别说剪掉,就是稍微提及一句,她都会不高兴,自己要真给剪了,江只可能再也不会理自己了。
林安然鼓着小脸,委屈地盯着手绳,看了足足一分钟。
手绳有这麽重要吗。
那天和江只一同离开便利店,手上戴着同款红手绳的女人,是江只的什麽人。
是女朋友吗,也不像是女朋友,因为江只从来不提及,如果在恋爱,按理来说不会闭口不谈。
不是女朋友的话,那是江只暗恋喜欢的人?
好像不管是上述的哪一种情况,都让人很不痛快,很不开心。
林安然坐在小板凳上,头靠在沙发边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手绳。
在林安然专注于戳手绳的时候,江只已经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只小猫趴在沙发边,在她手腕处挠痒痒?
好像也不是在挠她痒痒,而是在玩她手腕处的手绳。
江只没打扰她,就看着她戳,放任着她戳,她每戳一下手绳,江只的心就软一分。
人们都说生病的时候,是人最脆弱的时候,是容易被感动的时候,江只一开始并不理解这个说法,如今也算是切身体会了一回。
还真的挺感动……心里暖洋洋的。
“好玩吗?”江只突然出声。
林安然戳手绳的动作一僵,猛地收回手指,坐直,眼睛左闪右躲,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慌张又害怕的状态中。
江只一脸不解,她这是怎麽了。
“我只是轻轻戳了一下手绳而已,没有干别的,没有戳坏它。”林安然急忙解释。
江只头顶问号。
林安然误会了江只此刻的表情,以为她是生气了,紧张地看着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每次涉及到手绳,江只都会很生气,林安然下意识的觉得,这次她也会生气。
见江只迟迟不说话,林安然委屈瘪嘴,弱弱小声保证:“大不了我以後不戳你的手绳了。”
不要生气。
江只生起气来会冷着一张脸,很可怕,很吓人。
她不喜欢也害怕看到江只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