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什麽时候结束的,云意不知道,只知道他全身好痛,吻痕密密麻麻的落了满身。
脚背都不放过,踝骨上方一边一个对称的咬痕,咬的有些重,此刻还是红的。
云意已经无力骂人了。
就这麽躺着,放空自己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房卡刷开的声响。
江秋提着两只保温桶走进,他刻意的放轻脚步,直到看到床上的人是睁着眼睛时,脚步恢复正常,走到身边出言询问。
“少爷,您醒了?”
云意一个眼神也没给江秋,也不想理人。
算着岁数,距离老神医说的,他还有五年的光景,但若是日日被江秋这般折腾,怕是三年都撑不了。
江秋半跪在床边,打开保温桶,鸡肉的香气飘出来,“我带了鸡汤,要喝一点吗?”
云意眼睛动了动,出口时的嗓音沙哑,像是经历了砂纸打磨一般粗裂,“几点了?”
江秋连忙倒了水,扶着云意送上水杯让人喝了几口。
一夜餍足让他心情高涨,上班时看员工也顺眼了多。
可到现在看着云意有些白的小脸,懊悔涌上心头,脸上的笑开始褪去,只剩下满心满眼的心疼。
“少爷,我错了。”
云意喝了半杯水,别开头,“错在哪里?”
“错在不该……”
“三次!你是狗吗!”云意气的攥拳,可一生气身体更痛了,他又压制着自己,控制着情绪,“几点了!”
他的语气硬邦邦的,任谁听都知道此时的小少爷是不悦的。
不是三次,第三次还没结束。江秋默默在心里反驳。
云意不让他说爱,他就用身体表达。
营养液全部被喂进云意嘴里,勉强撑到第三次才晕。
看了眼时间,他回答:“十二点二十六。”
江秋是趁着午休时间回来的,他放心不下云意,发的消息,云意也一直没回。
他想了想,还是赶回来,要看到小少爷才放心。
“我要回家。”云意说。
“我送您。”
云意冷笑:“你让我坐自行车吗?”
“……打车送您回去。”
云意没有胃口,自然也没吃。路上他的脚都没沾地,一直被江秋抱着。
江秋事先叫好了车子,两人下楼上了车。
云意整个人都是懒散的,窝在江秋怀中的样子像一只恹恹的猫,连身上凌乱的毛都不肯自己收拾了,阖着眼皮就要睡。
“少爷,回家再睡。”
云意不理。
江秋只能催促司机再快点。
到家的时候,云意又睡着了,脸颊依旧是白的,手软软的放在江秋的胸膛前。
下车上楼都没有醒来。
江秋又想旷工了。
看着云意的模样後悔到不行,他怎麽就失了理智呢。
明明不是易感期。
下午的班,江秋还是旷掉了。
他哪里都没去,就坐在云意的床边,抓着omega的手亲吻着,道歉着,愧疚充斥着内心。
他说,保证下次不会了。
求云意早点醒来,早点恢复。
说了一遍一遍的爱,可被爱者一个字都没听见。
下次吧。
江秋想,下次就算云意拦着,他也要说他爱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