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过了好一会寻幽才走了出来,冷眼瞥了一眼头身分离的尸体,“丢了。”两个字说的随意,毕竟死了就死了,难不成还要裹着尸体带回去。
说罢寻幽刚擡脚要离开,他忽的擡头,几乎同时驻地的一个帐子以让人哑然的速度染起了熊熊大火。
红光几乎是瞬间冲天,仿佛夜晚被照的骤亮。
驻地周围寻幽设了结界,这结界能让他察觉踏出踏入的人,可根本没外敌入侵,若是普通着火也就算了,但这火烧的迅速又诡异。
指挥战士们救火後寻幽立马冲进了王帐,“佑!着火了!”
他急匆匆的闯入,正有些“上头”的赢佑用兽皮裹住身下的人,眼眸猩红的扭头,“滚!”
绕是见多识广的寻幽知道肯定会看见极其刺激的画面,可……这也太……太……
香汗淋漓,红绳微湿,圆珠裹津。
赢佑怎麽越来越变态了?!
寻幽震惊了,结结巴巴了好一会,怒骂道:“玩屁玩,帐子都烧起来了!”
岂料赢佑立马呛声道:“烧起来找水,那麽多人是死的?老子又不会下雨,滚!”随即擡手直接一扫,一道灵力直接把寻幽扫飞出了帐子。
寻幽骂骂咧咧擡脚要重新进去,又被灵力扫退出来。
“赢佑,我干你爹!”寻幽怒极,撩起衣袖就想和帐子里的赢佑打上一架,拼一拼灵力,然而火势过大,到底还是先去组织战士救火了。
等赢佑爽了。
外面已经烧完了。
驻地存储粮食全都烧了干净,帐子也被烧的七七八八,寻幽带着一衆救火的人就这麽灰头土脸的看着他们的战神。
若是怨念能化为实质,赢佑大概已经被分尸干净了。
“看什麽看。”赢佑神清气爽,脖颈锁骨处是一连串的红痕,别人在辛辛苦苦救火,而他暖玉温香。
“赢佑,你在做些什麽?!”老一辈的楔者头领们质问昏聩的赢佑,其他东西烧毁倒是还还说,但储备的粮食一颗都不剩,队伍里这麽多张口,如何能维系到回城,是可以让战士们去打猎,但冬日猎物少,而且这样一折腾,又要耽误回城的时间。
再这麽耽误下去,他们一年都回不了城!
这几日他们已经偏离了返回的原路线,明明走水路最是快,可赢佑硬是要避开水路,现在好了,粮食没了,身为继承人怎的如此荒唐。
“我怎麽了?”赢佑抱臂,许是心情好,兴致勃勃嘲讽了几句,“你们没手没脚还是瘫了?饿了不会自己找吃的?要我找给你们?怎麽,我是你们老子?老子也没负责崽子吃喝拉撒的道理。”
噼里啪啦的一顿嘲讽,噎得老一辈的楔者们脸色更是难看,同时还有一丝诧异,赢佑难得会这麽“多话”。
赢佑睨眼看着他们,冷哼一声,然後擡手吹了一口哨声,这一口哨声让一干楔者都顿住了。
离驻地有些距离的水路上,白拈听着赶到的吉桑带来是的消息,点了点头。
“粮食全都烧干净了,他们想要尽快回城,就只能走水路。”流水边的湖只露出半个身子,实则在水里摆动着尾巴,他颇为自信的说:“不走水路,难不成他们还能长翅膀飞回去?”
通往中央城的路可没其他的了。
只要上了水路,就由不得赢佑做主。
水中是鲛人的天下,任凭赢佑战斗力如何厉害也是不可能赢下他们的。
然而就在这时上空之中发出一声刺耳的兽鸣,鸣声犀利,回音久不散,震动得下方的树木和所有生灵都抖了抖。
白拈猛的擡头,只见空中一群褐色的飞鸟展翅飞翔,领头的飞鸟双翅极大,竟然是鲲鸟,鲲鸟年岁大的双翅可遮天,而这种鸟兽追溯到上古,是鲛人的天敌。
不过两族一直各守一方天地,直到赢族中出了个能驭鲲鸟的人,两族的相安无事被打破了,这只领头的鲲鸟一看年岁就不低。
中央城的城主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莫不是赢族又出了一个可驭鲲鸟之人?
这人……是谁大概猜都不用猜。
“……”湖在看到天空中的飞鸟,直接愣住了。
这还他妈真的飞到天上去了?!
飞鸟上乘骑着是密密麻麻的人,这些人赫然就是中央城的。
白拈绷着脸看着,好一会把手中的箭矢一扔,体面也不要了,直接破口大骂,“贱人!”
“……”湖看看白拈又看看上空中已经要飞远的鲲鸟,“要不把他们射下来?”
白拈半垂下眼眸,寒霜四溢,“你行你上。”
湖:“……”要不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