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可不吃他这套,“哼。”
中医学博大精深,容逸一直很好奇,这次为了容栩去了医谷,接触到了医术,容逸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这一年在医谷,他是一边学习医术,一边照顾容栩。
虽然只学了皮毛,也够了。他很满足。
两人插科打诨,一路走到宫门口。
宫门口早就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等着了。
应该是武安侯派来的。因为赶车的车夫看到吕蒙目光便没有移开过。
吕蒙说:“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回去吧,别让里面的祖宗等急了。”
容逸道:“早知道有人来接你,我就不送你出来了。这麽陪你走一趟,我空闲的时间耗得差不多了。”
怎麽可能不知道?
只是习惯了互损,互相扯皮。
所以话是这麽说,但谁都没当真。
想着接下来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再见,所以这一路算是叙旧了。一年未见,却没有任何距离感,聊了一路还如当初一般。
“哈!”吕蒙笑了声,道,“虽然一年没见,感觉你也没什麽变化。行了,咱们回见。”
说完,吕蒙摆摆手,动作利落地上了马车。
车夫朝容逸点了点头,便驾马离开了。
容逸这时才想起来这车夫的身份。
吕蒙身边的贴身侍卫。
容逸回御书房的路上一直在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之前他刚刚回到京城,就被催促着进宫,没搞清楚来龙去脉,就莫名奇妙答应了徐清远的条件。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怎麽感觉像是在给他下套呢?
容逸想了一路回到御书房,觉得这个问题只有问当事人才能解决了。
可是武安侯和吕蒙都已经离开,唯一能问的人就是里面的陛下徐清远……
容逸擡步走进去。
徐清远还是和之前一样在案前奋笔疾书。
他的身边,张荃正端着一金碗候着,神色紧张,欲言又止,又不敢出声打扰。
容逸脚步微顿了顿。
奋笔疾书的陛下殿下突然道:“事情都了结了?”
容逸停住脚步,擡头,看到徐清远收起刚刚写完的折子放到一边,擡眸朝他看过来。
这一眼,冷冽。
让容逸刚刚升起的一点想法全部打消。
还是算了。
小命要紧。
皇帝老板明显黑化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活命,保住自己的命!
他拱手道:“是,都了结了。”
徐清远点点头,“过来坐。一年未见,朕要与你叙叙旧。张荃,传膳!”
“是。”张荃应了一声,将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陛下,这,您还是趁热喝了吧。”
看他脸上的神情还是很忐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