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酒量有多差不知道,还出去喝酒,居然还是和陈念淮一起喝上了,他们是怎麽认识的?
蓝硕到酒吧的时候,第一个窜出来的是陈念淮,对方一上来就把蓝硕手上的那块手表取了,一边把手表往自己手腕上戴,一边头也不擡地说:“硕哥,好久不见!”
陈念淮还向蓝硕示意了一下林随之的位置,说:“呐,在那边!”
陈念淮瞧着蓝硕直接去找舒朗了,没过一会儿,酒吧里除了他们几个已经没其它人了,舒朗意有所指道:“赶紧各回各家,要打烊了。”
服务员陆续收拾好,瞧着几个帅哥站在一起,貌似还互相认识,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她们平时偶尔也能见到帅哥,毕竟她们的店长就是全年无休,每天都会来酒吧,这是她们这些员工的福利。
今天一下见到好几个,还都是极品,连下班都表现得没那麽积极了。
“硕哥,舒哥,那我先走啦!”在舒朗下逐客令後,陈念淮打了声招呼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异常干脆,搞得另外两人都不习惯。
蓝硕抱起omega离开了,出酒吧门往左走在公交车站,他遇到陈念淮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捣鼓他才拿到的手表,而公交车上一秒才离开。
“上车,我送你。”蓝硕抱着林随之,没有吃力的表现,站得笔直同陈念淮讲。
陈念淮手撑着椅子,腿交叠摇了摇脚,仰头看了看蓝硕怀里的omega,又看着蓝硕,笑着说:“不了吧硕哥,不顺路。”
蓝硕没再坚持,点头“嗯”了声。
回到车里,蓝硕将後座的座位弄下来,又小心翼翼地把林随之放在上面,调整姿势让omega睡得更舒服。
弄完这些,趁人不注意,他又下车拍了一张陈念淮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的照片,发给舒朗,没有任何文字说明。
很快,舒朗拿着与他自己那身老头背心黑短裤格格不入的驼色大衣,一手撑着一把大黑伞趿拉着拖鞋慢悠悠靠近陈念淮,然後居高临下将衣服扔在对方头上。
陈念淮在里面瓮声瓮气地解释,又举手摇了摇手机:“我手机没电了。”
连带着他手腕上的表也晃了晃。
舒朗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蓝硕的车,问陈念淮:“你在这干什麽?”
“等公交!”陈念淮把大衣扒拉下来,丝毫不客气地穿在身上,看着舒朗:“我还有两个硬币。”
舒朗看了眼时间,没有戳穿陈念淮的谎言,看了眼对方从衣兜里面拿出来的两个硬币,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像是信了对方说的话。
陈念淮的眼睛都笑出了月牙,熟练地钻进黑伞下,雨丝汇聚成雨珠,最後沿着伞边缘的位置落下形成雨帘,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蓝硕的车子很快被啓动,驶入划破黑幕的路灯长街。
林随之是醉得厉害了,意识模模糊糊的,脸也红得厉害,只知道有好好闻的蔷薇香,淡淡的,他扭捏着身子,不停往香源处靠近。
“别乱动!”alphe冷着声提醒挂在他身上的人。
蓝硕为了好拿钥匙开门,只能像哄小孩子一样抱着林随之,後者攀在他脖子上,头还一个劲往後颈的腺体上凑,为了好受力,omega的双腿用力夹着蓝硕的腰。
蓝硕一手环着林随之的腰,另一只手拿钥匙开门,实在受不了了,才故作生气提醒道。
身上的人倒是不动了,只是他的话像开关,不知道打开了林随之身上的哪个闸门。
alphe的脖子被林随之的眼泪鼻涕糊满了,而罪魁祸首还小声委屈地吸着鼻子。
蓝硕皱着眉,扭头看了眼左肩上的人,肩膀一耸一耸的,还怪委屈的。
林随之这幅新鲜模样,也只能出现在酒後了。
蓝硕记得,上一次是因为过生日喝醉,醉醺醺回到家里,某个社畜omega还要回家备课。
暖黄的灯光下,omega看起来十分正常,端端正正坐在办公桌前,面对着电脑,桌上还放着许多不同出版社的参考书,林随之偶尔会拿起其中的一本翻一下,修长的手指摩擦着纸页,发出细细碎碎的翻书声。
要不是知道林随之是真醉了,一般人都不知道他喝了酒。
过了好久,蓝硕想提醒林随之去洗澡,又怕打扰到他的思绪,他只能悄悄靠近,想看看对方做了多少。
结果,在电脑前坐了两三个小时的林随之,此时偌大显示屏上的空白文档只有两个小黑字。
“检讨”。
此时omega还端端正正坐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双手搭在键盘上,手指随意地曲着,不知道在想什麽。
以为林随之是因为自己耍流氓讨要礼物的行为而不开心,他很抱歉地问omega:“你生气了?”
“抱歉,下次不……”
“蓝硕,检讨要怎麽写?”
蓝硕:“”
alphe的话被打断,林随之一本正经地问。
alphe很少被omega叫全名,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他居然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像是被老师点名了一样。
反应过来对方只是一个被果酒醉到的omega,又放松了不少。
蓝硕对上林随之认真求教的脸,像个处于叛逆期的学生,幸灾乐祸打趣道:“林老师,为什麽要写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