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又怎麽了?”纪京川恨铁不成钢:“我送你一个比这更贵的。”
“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纪京川眉梢一挑:“所以商鹊,你可别被别人的糖衣炮弹攻陷了。”
“知道了知道了。”
商鹊只当他是攀比心作祟,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从景鸦家回来後,她的新剧就要进组开始拍摄了。
商女士回了云川老家,纪京川则在为下周的演唱会做准备。
周四,商鹊的戏份拍完,好不容易迎来半天的休息时间,纪京川却神神秘秘地说要带她去个地方。
“体育馆?”看着眼前已经布置得差不多的演唱会舞台,商鹊疑惑道:“这麽早就开始现场彩排了吗?他们人呢?”
“没有他们,就我们俩。”纪京川蹲在舞台边缘,朝她伸手:“商鹊,演唱会你来给我当嘉宾怎麽样?”
“我?”商鹊像听到了什麽笑话,“你不会要我唱歌吧?”
“这是演唱会,又不是寺里请师傅念经。”
商鹊擡手打他:“你再说一遍。”
纪京川连连後退:“开玩笑的,怎麽这麽不经逗。”
他转回正题:“就是我有个独唱环节,公司让请个嘉宾。本天才的嘉宾可不是谁都能当的,商鹊,你现在是不是倍感荣幸?”
“嗯嗯,倍感荣幸,所以我决定舍己为人,把这份荣幸让给别人。”
“诶诶诶,我错了。”纪京川立马换了副嘴脸,压低声音道:“算我求你。”
商鹊挑眉不语。
纪京川盯着她,语气听着可怜巴巴地说:“商鹊,这麽闪耀的时刻,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舞台上吧?”
商鹊闻言愣了一下,擡起头,竟然莫名地从那双桃花眼里看出了哀伤。
眼前忽然又浮现出那个梦中的画面,周遭万籁俱寂,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倒在血泊里,按着胸口的合照,一声一声不甘地喊着姐姐。
“商鹊,商鹊?你怎麽了?”
纪京川焦急的呼喊声将商鹊拉回神,她晃了下睫毛,“没事啊,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我不答应也不行了。”
她面色恢复如常,语气跟纪京川刚刚如出一辙:“可不是谁都能让我当嘉宾的,纪京川,你现在是不是倍感荣幸?”
“嗯嗯,荣幸之至行了吧。”纪京川怕她反悔,现在商鹊说什麽是什麽,他伸出手:“过来,我带你踩一下点位。”
舞台c位有个独属于纪京川的升降台,旋转的玻璃阶梯设计,最上方是一个单边围栏的圆形站台。
“这里到时候会有一个秋千,你坐上面候场,升降台大概升到三米高停下,然後我再牵着你走台阶下来。”纪京川给她比划示意。
流程很简单,商鹊点头表示自己懂了:“所以你要唱哪首歌?”
“保密,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秋千,台阶。”商鹊装模作样地“啊”了声:“好难猜啊,不会是你新出的那首《公主》吧?”
她站在升降台的地板上,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着蹲在地上系鞋带的纪京川说:“川川骑士,见到本公主还不速速下跪。”
“……商鹊,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
“真是没有一点童心。”商鹊哼了声,背过身研究着升降台:“纪京川,你过来看看,到时候秋千是朝向这边吗?”
半晌没听到动静,商鹊拧了拧眉,一转头,只见纪京川还蹲在地上,她愣了一下,疑惑道:“你干嘛还蹲着?过来啊。”
“你还没发话让我起来,”纪京川撇嘴,“鹊鹊公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