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弟,”商鹊坦白,“亲姐弟。”
这个消息的震惊程度不亚于他俩谈恋爱,付行知之前猜测过两人认识,但没想到会是这种关系。
亲姐弟。
短暂的头脑风暴後,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再倒回去一想,商鹊的许多表现其实都挺明显的。
“所以你突然改注意接下《友谊的小船》这档综艺,也是因为他?”
“差不多吧。”
当初是想改变剧情,避免纪京川落到书中沦为全网黑被人撞死的下场。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纪京川没有在综艺上无法无天路人缘尽失,他们也不像原剧情中那样关系冷漠直到他死去。
付行知调侃道:“难怪我当时说你俩见面别打起来的时候你丝毫不以为意。”
也难怪纪京川在节目上这麽听她的话,付行知看直播回放的时候还觉得奇怪,而现在,这些怪异感通通可以用一个词来解释——血脉压制。
“行,既然这样我就知道该怎麽应对了。”付行知彻底没了心理压力,“最後一个问题,你们这两年是为什麽吵得这麽厉害?”
见商鹊沉默,他好心提醒道:“不想说也没关系,但我觉得你俩可能有点误会,不管怎麽样,能把误会说开最好,省得以後回想起来後悔。”
误会。
挂了电话,商鹊皱眉细思着这句话。
外面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虽然刻意放轻了动作,但在安静的环境里还是很明显。
商鹊的思绪被打断,她凝神看向门板,果然听见蹑手蹑脚的走路声。
该不会是进贼了吧?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咚”的一声闷响,伴随着纪京川的痛呼:“我靠疼疼疼,谁把椅子放这了?”
商鹊拧了拧眉,几步走过去拉开房门,客厅里一片漆黑。开了灯,只见纪京川正抱着腿站在被撞翻倒地的椅子边。
看见她,纪京川偷偷踢椅子腿的脚顿在半空中,他立刻直起腰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你怎麽还没睡?”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商鹊斜靠在门口,“你大半夜为什麽会从外面进来?”
纪京川张口就来:“我夜跑啊。”
商鹊看了眼桌子上的时钟摆件:“晚上十一点半,你夜跑?”
“不行吗?”
“行,但是这种作息不能出现在这个家里。”
要不然每次大晚上她都以为进贼了。
商鹊想了想问:“你房子漏水应该修好了吧?”
“没修好!”纪京川立刻算给她听:“我客厅是木地板,被水泡坏了要换掉重铺,没个十天半个月弄不完,然後还要重新装修,装修有甲醛吧,我得等甲醛散了再住进去,这又要两三个月。”
他说着说着感觉氛围不对,一擡头,商鹊正以一副“你继续编”的表情看着他。
纪京川顿时偃旗息鼓,坦白道:“好吧我没去夜跑。”
“那你干嘛去了?”
“挂你送我的那个车饰啊,”纪京川理直气壮,“不是你说挂车上好看吗?”
商鹊愣了一下:“我也没让你现在就挂上啊。”
她有些无语地转身进了房间。
纪京川见状,扬声叫住她:“那你不会还要赶我走吧?”
商鹊停下步子,回头反问:“我什麽时候要赶你走了。”
“你说这种作息不能出现在这个家里。”
“但我没说你不能出现在这个家里。”商鹊砰的关上门,“所以你要夜跑的话早点跑完。”
纪京川反应了两秒,眼睛骤然一亮:“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