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期
李厌情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她说:“不重要了。”
*
分开後,当天晚上李厌情就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看到她跟夏郁做为青梅竹马走到今天。
四周曾经说好的一切都奇妙般的存在,发生了悲剧。
她当真觉得奇怪。
杂乱不堪,她下意识认为这是会让人産生错觉恐惧感的心理。
李厌情是爱过夏郁的,这一份情,是干干净净的朦胧月光照进现实,是虚无的存在。
“李厌情,为什麽人们一定要在生活中去寻找让自己得到满足,和爱与被爱的目标呢?”
她真实感觉到了,感觉到两人都迷失在此,失去了寻求平衡解脱的污迹。
等到下一个十分钟,她从梦中惊醒。
再次陷入死循环,梦醒来後,她发现原来梦里的世界真的如梦幻般绚丽,也使人联想産生无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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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李厌情精疲力尽地瘫坐在餐桌上面,夏郁做好饭端过来时,她偷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夏郁看着她没多久静静地走了过去放下面包跟牛奶,问她怎麽了。
李厌情叹气,接着把昨晚的梦境抛弃掉。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立刻发现了他身上的痕迹,也开口问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夏郁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说:“没什麽大不了的,日常拍摄任务而已,不过是不注意给碰到了哪里。”
他说着把牛奶递了过去。
问她:“你昨天晚上又没有睡好。”
李厌情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没有说话。
她走出去翻箱倒柜的翻出来了医药箱。夏郁看着他,这会又成了他叹气,无话可说了。
他眼中的少女依然执拗,认定要去做的事情决不死心,小事也好,大事也罢。她只在那个夏末的夜晚独自哭泣,哭她的梦想,笔下的世界到底为了什麽而在存在着。
“沅沅,其实我说是真的不用了,我昨天晚上已经都搞好了。”李厌情擡眸瞪了他一眼,意料之中,于是他继而又转移话题,“那,我们能不能先吃饭,把饭吃了再继续?”
夏郁小心翼翼地回话。
“夏郁,你怎麽想的,你到底能不能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她说,“我之前认识你的时候,明明那一年出了什麽样的事。”
“算了,我不说了,但是你就连你自己什麽时候发烧的都不知道。”
“不是不说了嘛?”夏郁轻声接话。
“你…,爱听不听。”
夏郁愣了下来,突然不知道要说什麽了。
他想,当年的疫情失控,母亲的大病,朋友的离世,今後的惋惜,是真的让她的心思变得感伤细腻起来。
她经历的那些,像是改变了她的明媚。
“沅沅,我不是故意不去注意自己的身体的,只是…”
李厌情开口打断他的解释:“只是你想要死在那年的疫情里是不是。”她说,“夏郁,你真的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吗?你当年的那些事情,我虽不知全部,但也是清楚知道你在某个时刻的所想的。”
下一秒,李厌情没有任何犹豫,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地说:“如果那天我没有去给你送药,你想怎麽办?”
“死在我的眼前吗?”
他默默看着面前的女孩,他以为她不知道,就像当初以为自己放弃了她一样,结果到头来的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深陷其中。这一刻,他的心脏猛然一震。
是啊,如果那天死在了她的眼前怎麽办?
她要该怎麽办?
是心痛,还是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