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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娘子(第2页)

听到阿涂提到自己的那双儿女,管家娘子再也支撑不住了。摊倒在地上,哭着求饶道:“二公子,女郎,求你们放过我那双儿女,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什麽都不知道。”

看她哭的如此悲伤,阿涂有些于心不忍,面上还是装着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她冷冷说道:“那就要看你回答的是否能让我们满意了。”

管家娘子赶紧跪正了身子,忙不叠地说道:“是,是,女郎你想问什麽,只要我知道,就绝不隐瞒。只是小妇人还有一个请求,如果我今日都说了,还请女郎帮忙保住我的那双儿女。如果你不答应,便是今日打死我,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她夫君是给人做管家的,能从一个小厮爬到二管家的位置,凭借的便是一副好眼力。她跟着夫君这麽多年,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一些。这麽一会儿,她也算看明白了,这个女郎说话很有分量,如果她应了,那自己的儿女也算是保住了。

阿涂和白泽对视一眼,他们都从管家娘子的话中听到了弦外之音。

阿涂问道:“你是说有人拿你的儿女威胁你不说实情?”

管家娘子点点头。

阿涂:“是谁?”

管家娘子:“女郎你先应了我,我才能说。”

阿涂:“好,我答应你,如你所说具是实情,我定保你儿女无恙。”

管家娘子听後,仿佛豁出去一般对阿涂说:“多谢女郎。威胁我之人就是崔氏。”

她听夫君说起过,如果说陵国还有人敢和崔氏叫板,除了君上,也就只有二公子了。如今自己儿女的性命握在崔氏手上,二公子就在对面,此时不搏一搏,以後更没机会了。

对面二人看起来似乎并不意外。

阿涂听後只是点了点头,然後说道:“好,咱们就慢慢从头说吧,你夫君到底是怎麽死的?”

管家娘子:“一年之前,我夫君随着崔府大郎君被派去了益州。半年前他才办差回来,回来当晚他特别高兴,说主家给了不少赏钱,非让我做几个小菜,说他在益州之时得了瓶好酒,要好好庆祝庆祝。那晚,夫君高兴得喝光了整整一瓶的酒。

但是没过几天,他的身体便出了问题,浑身又痛又痒,碰过的地方血肉成片的掉。我们耗尽家财看了好些个郎中也没看好,没多久他浑身就没剩下一块好皮肉了。”

想到夫君最後的惨状,管家娘子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後来有天我去买菜的时候听一个外乡人说,他的家乡益州出现了诅咒,也有人得了这个怪病。我立刻跑回家告诉了夫君。夫君听後大哭,大喊这都是报应啊,没几天人就不行了。

我去崔府回禀大夫人,想求一副丧仪把夫君葬了。大夫人是个善的,说我们孤儿寡母不容易,後事她命人去操办。我是亲眼看夫君在丁家祖坟下葬的。可不知怎的,最後我夫君的尸身却在破庙被发现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啊。”

管家娘子边哭泣边说了原委。

听到管家娘子描述的管家的惨状,白泽和阿涂都明白,管家喝的定是益州老媪的蛊酒了。

阿涂又问:“既葬在祖坟,那为何你夫君会被埋在破庙?你没去崔府问问麽?”

管家娘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自然去问了,可是府里门房说大夫人出去礼佛了,并没见我。我不信,後来我每日都去崔府门口堵人。终于他们烦了,有天晚上,崔府的大管家上了我家门。因为时候太晚了,我本不欲让他进门的,可是他说,他知道我夫君死的真相。我便让他进来了。可是,谁知。。。。。。”她说不下去了,悔恨的捂脸痛哭。

“谁知,就那一晚,你的名声就毁了,人们都说是你夥同奸夫害死了你夫君。”阿涂平静地帮她补完。

妇人吃惊地擡头看向阿涂:“你怎知?”

阿涂:“我说过了,我去过大柳树巷,遇到了你的邻居。而且,我也知道,这是个圈套。目的便是用你转移官府视线。这样就没人查你夫君的真正死因了。”

就算是真的有事相告,谁又会大晚上的上一个寡妇家门呢,这明显就是个陷阱。先是利用她着急知道真相的急切,故意设局让邻里误会。然後再用谣言举告让官府怀疑上她,最後用她一双儿女的性命让她无法开口辩解。这还真是就可着他们一家糟践了。

妇人直到此刻被阿涂点醒才真的想明白,原来竟然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圈套。她知道,如果不是今日二公子来了,她恐怕早晚就这麽带着一身的杀夫恶名无声无息的死在牢里了。

想明白之後,妇人重重地朝地上不停地磕着头。直到额头都磕出了血,才对着上首坐着的白泽说道:“二公子,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夫君之事,更没杀他。我是被陷害的,还请二公子为民妇做主啊。”

离开大牢後,白泽和阿涂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你怎麽想?”

相视一笑後,阿涂边说边整理着思路。

“几个月前正是阿筠遇难自绝的时间,那时候崔府管家和崔楠正好也都在益州。管家的死状和益州中了芙蓉刺之毒的人极其相似,他之所以会死大概率是因为喝到了老媪的酒。

只是老媪送给仇人的酒,为何也送给了二管家,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我们没想到的缘由?

还有管家死之前听说益州怪病之事时,为何会嚷嚷着一切都是报应?

而且崔府大夫人也很奇怪,下人死了给副丧仪已算是体恤,亲自安排治丧却有些刻意为之了。

更别提管家尸体被找到後,为了堵住管家娘子的嘴,崔府还设局陷害于她。一个下人而已,哪里值得他们如此麻烦?”

阿涂这半年在白泽的点播指导下,对于世家贵族这些弯弯绕绕,也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白泽看着眼前的女郎抽丝剥茧的分析,心里叹了一声,如此才智,陵国朝堂上的男儿也是少有匹敌的了。

看着白泽,阿涂认真地说道:“师兄,虽然还没完全想明白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我还是坚持我之前的看法,此事定与崔楠有关!”

不待阿涂恳求,白泽主动开口:“走吧,送你回家,下月是司马府春日宴,到时候我带你再去看看着这崔楠到底是人还是鬼。”

阿涂笑的眉眼弯弯:“师兄,你真的是我的知己。”

白泽笑骂:“谁要做你的知己。”

心里又默默重复一遍,“谁要做你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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