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进明了,他反倒刻意傲娇起来,“还没洗过,不想。”
一个铝箔小方递到他面前。
诺亚忍俊不禁,“你倒是准备充分。早盘算着了?”
听她糯糯地嗯了一声,他扭头衔住她的耳垂。此时此刻,他更想进攻另外两处口感更柔的地方,可他不愿她在外狼狈,只得退而求其次。
经验老道的探险家自然知道宝藏在何处,却故意佯装无知地问:“好久没用手了,都生疏了,是这里吗?”
重重擦过目标区域,最後却落在了别处。
他胡乱摸索,毫无章法,方舟只好耐着性子指引,几次三番错失过後,她才意识到他分明就是在故意逗她。
接收到她满眼的恼意,诺亚卖乖讪笑,“啊呀,我怎麽都找不着,你来教我好不好?”
方舟悬起半身去蹭,又被他灵巧地躲开。她又恼又急,张口咬他鼻尖,“你变坏了,诺亚,都会吊人胃口了。”
“不能总一副模样,怕你厌倦。”诺亚眼中漾着笑意,眼神狡黠。
他终于终结了玩笑,卖力按压,可即便手指有力,仍过于纤细。
“不够……”方舟无意识地反复呢喃,最後依旧淋了他一手。
方舟侧头看向一旁防窥玻璃中的倒影:她肩带耷拉着,盘起的头发已松散开,模样有些狼狈,反观他,倒是依旧冷静自持,穿着一身黑衬衣,像一名禁欲的神父。
椅背调平,诺亚将还在轻颤的她小心放倒,俯身欺上,宽阔的肩背将她整个人罩住。
他在屋外闲庭信步,迟迟没有进屋的意思,只绕着门前那颗鹅卵石悠悠打转,偶尔探到门前,摆出一副即将入屋的架势,引得屋主屏息期待,可他却一点都没有满足她的打算,毫不留恋地滑走,碾过门前的鹅卵石。
几度折腾下来,方舟几近抓狂,声音急促地喊他的名字,双手握拳捶他。
诺亚笑得纯真无邪,“回家的路太滑了,眼前水雾迷蒙的,都找不到家门在哪儿。”
明知他在使坏,方舟依旧耐心配合,“那你别动,家会找到你。”
她试图去够,却被他躲闪开,循环往复,像是在玩永不终结的汤姆猫抓杰瑞鼠的游戏。
片刻後,方舟已是气喘吁吁,咬着唇,怒瞪他。右手手掌抵住一旁冰凉的车窗玻璃,试图给血液沸腾的自己降温。
虽也想寻求解脱,诺亚却依旧沉醉于这场捉捕游戏,戏谑道:“想要我进是麽?”
“嗯。”
他慢条斯理地打转,“那你求我。”
被惹急了眼,方舟再度擡身试图贴近他,却被他按住肩膀,没法动弹。她只得用力抓他,长指甲嵌进他手臂皮肤,期望痛楚会逼他乖乖就范。
可他始终没有,只不急不躁地转圈磨蹭,方舟败下阵来,只得放下身段,期期艾艾地说:“求你,诺亚。”
诺亚不紧不慢地问:“求我做什麽?”
听她用了先前说的那个流行词,他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词意。
他明显激动地颤了一记,却仍坚持不下锅,反而给已经烧得极旺的她继续添柴加火。
实在崩溃的方舟探手去引,却被他强硬制止。
只用单手,诺亚便抓牢她两只纤细手腕,继续调侃:“怎麽可以作弊呢?”
方舟柳眉倒竖,“你再这麽闹,信不信一会儿回去把你榨干?”
“哦?长本事了,都会威胁人了?”诺亚又露出狡黠的笑意,“可你真能坚持那麽久麽?”
他松开手,终于贴靠下来。方舟忙展臂将他圈住,不容许他再远离分毫。
被抱得死紧的人仍旧没有彻底依从的意思,盯住她的眼,深深地望进去,“说你要我。”
方舟被弄得没了脾气,“好,我要你。”
“要我的什麽?身丶钱还是爱?”
“不能都要吗?”
“呦,这麽贪婪?”
“嗯。”
“那你叫我名字。”
被他磨得神思混沌,方舟喃喃地唤,一声接着一声,跟念咒语似的。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就在她觉得他永远都不会遂她意时,他却毫无征兆地完完全全满足了她。先前逗了太久,他实际上也很是难耐,真上阵时一点没收力。
被钓了许久的方舟眼前瞬间直冒白光,像只考拉紧紧攀抱住怀里的树。
诺亚眼里笑意甚浓,“这麽快可怎麽行?”能给她带去愉悦总会给他极大的满足感,知道起码自己在她身边还有价值。
没给她太久平复的时间,诺亚追着身处山顶的她猛跑。
(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