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瞪大双眼,“什麽时候!?”
他想起刚刚红诀奇异的举动,恍然大悟地敲了敲自己的手心,“是刚刚那次?”
揉额头的红诀已经缓了过来,“时透你不是知道吗?还帮了我一把!”
红诀也是临时想到的办法,鬼舞辻无惨突然袭击後消失,要是仍由他消失,他们可是一点便宜都没捞着。那时候他就想着不能让他这样子跑了,就下意识做了这件事。
时透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你要够什麽,我就下意识帮了一把。”
他也没想到红诀竟在突破危机後还想着把符咒贴上去。
愈史郎闻言,额角青筋一蹦,“下意识,那你们还真是……”
做得恰恰好。
愈史郎看着眼前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做了多大贡献的红诀和时透,心情复杂,一个能在刚刚那麽危险的境地解救自身,还能头脑清晰地知道下一步的打算;一个明明不知道同伴要做什麽,却仍敏锐地抓到机会给予关键帮助。
还有那个明明年龄小,却始终能跟上珠世大人思路的蝴蝶忍。
他再度感觉到这届鬼杀队实力的强悍。
鬼舞辻无惨被逼到这个地步,也是理所当然。
他伸手指了指红诀,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已经将看到的视角也共享给你们主公,现在你们主公已经推测出鬼舞辻无惨的所在地。”
“东京府郊外寒崎山。”
“你们该出发了。”
同一时间,听从産屋敷耀哉安排在东京府与産屋敷宅邸周围待机的几人,都擡头看向盘旋在高空传递指令的鎹鸦。
“寒崎山!寒崎山!鬼舞辻无惨在寒崎山!”
“来得正好!”
“总算来了,我已经精神满满了!”
“阿弥陀佛,时机已经到来了吗?”
“嗯。该出发了。”
一时间,山林间无数飞鸟被惊起,决战的号角彻底吹响。
産屋敷耀哉端坐在一片狼藉的道场内,看着漆黑的天空,不紧不慢地点燃玻璃瓶中的蓝色彼岸花。
他坐在混乱的废墟内,看着蓝色彼岸花袅袅燃烧上扬的烟,耳边是他的孩子们为保护他与上弦奋力战斗的声音,眼前却又看到那个站在山崖上周围围绕血鞭的黑发恶鬼。
他闭了闭眼,在上弦的怒吼声站起身来,抽出了自己一直藏于背後的日轮刀。
刀身上没有任何颜色,就是完完全全的原胚,刀鄂往上却满满都是训练的痕迹。
“铛。”
他侧身格挡住飞溅而来的木块,握紧了始终伴随在自己身侧的妻子的手。
一旁保护着他的宇随天元看到,不由得畅快大笑。
“主公大人,你也要出手了吗?”
産屋敷耀哉轻笑着摇了摇头,“我的小伎俩,也只能勉强自保罢了。”
他举起了手中的日轮刀,高悬的刀尖透过上弦贰的眼,直直指向窥探中的鬼舞辻无惨。
无声地进行宣战。
终局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