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酒局才结束。
季玖摇摇晃晃挂在季玖身上,醉醺醺叮嘱:“阿泽,霜霜当初为了救你,差点死了,腿上还留下了永久的伤疤,你说过要照顾霜霜一辈子,你可不要食言。。。不然。。。不然我。。。。。”
“喝醉了就少说点。”南浔打断他的胡话。
他也喝了不少,但还算清醒。
“阿泽,你对明熙确实有点不关心了,生日怎么也。。。。。。”
“我有分寸。”
院子里的风一吹,头晕目眩的,沈季泽揉着眉心,依旧笃定:“她最晚明天一早就回来了。”
明熙这些年躲在他的羽翼下,从来没有吃过外边的苦。
以往也闹过几次,不都乖乖回来了。
这次停了她的卡,骨气顶多撑一晚上。
“你有分寸就行。”毕竟是家事,南浔也没再多说。
。。。。。。
沈季泽和明熙一直是分房睡。
回到房间洗漱完出来,习惯性看向床头柜,眉心紧拧。
前几年爷爷去世,父亲身体不好,公司的事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经常喝酒应酬,胃都喝伤了。
明熙昏迷两年醒来后,只要是他应酬回来,就会一边唠叨一边煮醒酒汤给他。
就算是闹脾气也不曾遗漏过。
现在床头柜上,空空如也。
连杯温水都没有。
刚躺下,沈媛的哭喊着敲门。
“爸爸!爸爸!霜霜阿姨扭到脚了,还划上流血了!”
沈季泽飞快起身开门:“去叫张婶。”
沈媛穿着卡通兔子睡衣,红着眼赶在沈季泽身后小跑。
“已经过去了,我就是听到隔壁有声音才醒的。”
她看到霜霜阿姨满腿的血,第一时间就是想去找妈妈。
妈妈最会处理伤口了,可妈妈不在家。
想到闹脾气离家出走的妈妈,沈媛情绪有些低落:“爸爸,妈妈怎么还没回来?”
她习惯了晚上听着妈妈讲的故事睡觉。
今晚妈妈不在,她很晚才睡着。
沈季泽没回答,推开明霜房间门进去。
看到明霜腿上被玻璃渣划到的血淋淋的伤口,沈媛红着眼责怪:“要不是妈妈没把霜霜阿姨卫生间的地面打扫干净,霜霜阿姨就不会滑到扭到脚,还被掉下来的护肤品玻璃瓶给划伤。”
“我没事。”明霜脸色苍白。
沈季泽眉宇间寒意笼罩:“叫医生了吗?”
张婶先给明霜的伤口简单清理了一下:“叫了,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