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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欲来五(第2页)

谢之翎被帕子蒙着脑袋,还不忘问:“发生什麽了?不是有急事同我说?”

玉问泉只好一边替他擦头发一边问:“我记得当初谢叔叔他们是接了急报,去支援镇南军的?”

谢之翎点点头道:“是的。”

玉问泉拿开帕子,与谢之翎对视道:“可去年八月,镇南军统领闵千横分明在京城。”

谢之翎的表情呆住,他垂眸细想了一下,喃喃道:“在京城?可急报上明明说。。。。。。”他的表情忽然怔住,“不对。。。。。。自始至终我都未见到所谓的镇南军,只是回营後听说他们侥幸逃脱了。。。。。。”

玉问泉拿起册子递给谢之翎道:“鸣春宴册子上记着,去年年初恰好闵千横带着夫人来京述职,他夫人便参加了鸣春宴,事後他夫人沉迷于京中插花手艺,于是八月又央着他再次入京,向万夫人学习花艺,想在第二年的鸣春宴上大展身手,万夫人怕自己忘了此事,便都记在了册子中。”

谢之翎一目十行看过册子,不可置信道:“所以压根就没有急报求援,有人设计坑害北疆军。。。。。。”

玉问泉知晓此事对谢之翎来说,算得上不小的打击,毕竟他先前一直认为父母是战死沙场丶命之所归,如今却知道了这全都是诡计,谢叔叔与刘娘子本不该死。。。。。。

她隔着帕子托住谢之翎的脸,将他的脸掰正看向自己,她认真地盯着他的眸子道:“别急,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便抽丝剥茧将此人寻出来,报仇。”

谢之翎心口的怒意被她坚定的目光压制住了——她说得没错,要冷静,要将贼人揪出来,为爹娘报仇!

“先前那封急报可还留着?”玉问泉道。

谢之翎抹了把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抿唇想了想道:“应当在军营,军报多有存档,都放在主帐附近。”

玉问泉放下帕子,唤三饼取来蓑衣与斗笠,一边穿一边对谢之翎道:“你先换身干净衣裳,将头发擦干,等我回来。”

谢之翎起身拉住她:“我也要去。”

玉问泉按在他肩头,语气一如既往地令人感到安心:“途中陷阱我都记下了,定能安全入军营,此事不宜声张,若急报真的有问题,便难保营中没有奸细,你眼下过去,极易露出马脚丶打草惊蛇,且在这儿安心待着等我消息便好。”

谢之翎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心底有个声音说着“相信她”,于是他松开了拉住玉问泉的手。

玉问泉穿上蓑衣丶戴上斗笠出了门。谢之翎一路将她送到院门口,直到她只身策马离了巷子,才收回目光。

“老爷,夫人怎麽只身出去了?”二饼一边嚼着董婆婆送来的肉干一边问。

谢之翎无甚心情说话,只摇摇头回了屋子。

三饼从後面拍了二饼一巴掌,道:“老爷与夫人有自己的考量,少问话丶多做事!”

二饼敢怒不敢言地缩了缩身子,默默啃着肉干,心中挂念起远在京城的一饼来——还是一饼姐姐温柔,从不像三饼这样打我。。。。。。

一饼将府中的账册都对了一遍,虽都无误,但总觉得何且步的目光闪烁,她心中不安,还是偷偷写了密信让人送去了北疆。

可这信却并未送到玉问泉手中,因为她才刚入军营拿到了当年的急报,便收到消息说陶家因私吞国库珍宝而入狱了,不日便要问斩。她急忙收拾行李往京城赶,自然错过了一饼的密信。

“黄金果由苦豆与二饼丶三饼盯着运送,天一放晴便出发。”玉问泉坐在马上,被谢之翎圈在身前捋着计划。

“这急报上的字迹就与我们在韩府看见的那纸条上的相同,闵千横是万青岩的人,此事满朝皆知,他能当上镇南军之首,都是由万青岩在後面推波助澜,韩仕佳上面的‘那位大人’八成就是万青岩,字迹许是有人代笔,再不然,便是他能写两种截然不同的字迹。。。。。。”

玉问泉靠在谢之翎身前说着话,风雨呼啸而过,谢之翎脸色冰冷,默默替她压紧了挡雨的袍子。

玉问泉并不责备他不回话,而是于颠簸中反手去摸谢之翎的脸,轻声道:“京中虎狼甚多,千万别意气用事。”

“嗯。”谢之翎低低应了一声,他先前还抱怨玉问泉一心只有复仇,当此事落到自己头上,他才知晓这样的痛苦与煎熬是何等强烈。

玉问泉在这样的痛苦中能保持冷静,细细收集线索,实在是常人所不能及之心性。

谢之翎默默下决心,自己也要冷静,与她并肩作战,至少不能添乱。

“陶家定是被人陷害的,陶叔叔一向谨小慎微,绝不会做出私吞国库珍宝这样冒险之事,怕是这麽多年他一直不肯在朝中站队,有人看不下去了,才设计想将他拉下马。。。。。。”

想到这里,玉问泉的心突突直跳,此事实在熟悉,如场景重现般,她想起玉家被陷害时的情景,也是被押入狱,最终家破人亡。

陶穗安母亲早亡,陶涵怕继母会苛待她,这麽年都不曾再娶或纳妾,在朝中也不党不群,并无什麽极亲厚的好友能帮上忙,眼下正是“举目无亲”之时,若自己不赶回京,陶家便死定了。

谢之翎也想到这层,抓紧了缰绳以最快速度行进,只是雨天路滑丶视野不佳,两人在小路上穿行时,马儿被忽然蹿过的野鹿惊到,仰起前蹄嘶鸣。

谢之翎迅速抱着玉问泉跳下马,滚落在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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