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知把林牧荑在她家门口放下。
他一开始说把她送到家门口,是因为觉得贸然进入一个女孩子的家不太好。如果借着送她回家的理由而未经允许进入林牧荑的家,孟行知觉得这是一种趁人之危的行为。
但看林牧荑一副病怏怏没力气的样子,他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
“你一个人可以吗?”他柔声问道。
林牧荑很想说不可以,但她不想耽误孟行知的时间。
万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因为自己而耽搁的话她会于心不安的。
“我……我可以,谢谢你送我……嘶。”
未说出口的话淹没在腹部带来的疼痛中。
林牧荑痛苦的模样让孟行知心疼不已。
“我等下也没事,需不需要我帮你。”
“需要需要。”孟行知话音刚落,林牧荑就连忙回答。
她随即又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人家刚问出口,自己就这麽急不可耐地回答,倒显得先前的“我可以”像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手段。
林牧荑想找补回来。
她擡起头。
只见孟行知颇有意味地望着她,嘴角微扬的弧度泄露他此时愉悦的心情。
完了。
她无奈地想。
他误会了。
孟行知扬起眉毛,饶有兴趣地注视她:“你需要我是吗?”
林牧荑懒得解释,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是是,我需要你。赶紧扶我进去吧!”
孟行知把林牧荑扶到床上休息,去厨房烧了水。
待水冷却到不烫时,他把水和药送到林牧荑跟前。
林牧荑就着他的手吃了药,然後闭上眼休息。
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就变得匀长轻缓。
林牧荑睡着了。
孟行知蹲在床前,静静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呼吸也在不知不觉中与她同频。
他轻笑了一声,柔声说道:“真是一点戒备心都没有,家里还有人都能睡着,也不怕我对你做些什麽。”
他用目光细细地描绘着林牧荑的轮廓,用手轻轻地将贴在她脸颊的头发捋至耳後根。
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柔软的耳垂。
孟行知连忙收回了手,最後却小心又珍重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林牧荑再醒来时已是下午。
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条。
笔迹遒劲有力,飘逸中又有一种洒脱肆意。
她认真阅读纸条内容:
你醒了的话,请给我发条消息,好吗?
落笔是孟行知。
一抹笑意悄悄爬上林牧荑的嘴角。
她感到被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