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红殊微微怔了一下,看着那两个大箱子,在心里念叨着,她又不是李丽容的助理,凭什麽帮她拎,身体却很诚实,做为工作室的一员,老老实实地听老板话干活。
李丽容拎着小包,踩着高跟鞋在前面走得优雅又缓慢,不时地侧过脸,和白简说着工作上的事。
摄影大哥和尤米,阮园的行李也不少,腾不出手帮她。
冷红殊只能一个人走在最後面,默默地管理两个箱子。
机场里,人来人往。
头等舱可以快速安检,直接候机。
尤米她们随身的大包小包,小行李箱也没超重,可以直接安检。
只有她一个人,还要苦兮兮地去帮李姐办托运。
冷红殊跟着标识往托运口走。
北城的机场太大,她也没办过托运行李,有一点儿茫然。
正在到处找标牌时,手里的行李杆忽地从手心里脱出。
她擡眸一看,是白简。
他戴了黑色的口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清清冷冷的好清俊。
冷红殊有点惊讶,“你怎麽过来了…”
他一只手拢了两个行李杆,手背的青筋血管浮凸着,衬得掌骨形状好看,有一股特别的男人味。
他语调轻描淡写地,好像帮她也只是顺手的事,
“怕你没办过托运,不会。”
“哦…”
冷红殊眼睛一瞬不瞬地追随着他,跟着他走。
自助办理托运很快,几分钟就完事。
他把办好的行李单递给她,冷红殊看周围也没人注意到他们,她擡手捏上那张小纸条的一角,眼睛锁着他,低声地撩,
“白简,你这样好像我男朋友啊…”
他也盯着她,深潭似的清眸无波无澜,他没讲话。
冷红殊:“……”
每次遇到这种问题,他回几句跟她调调情也好,偏就不说话。
一转眼,上了飞机。
冷红殊拍了几张蓝天白云的照片後,果断选择补觉,十几个小时的航班,她想睡一觉直达。
下午出发,十五小时的时差,到纽约时还是下午,艳阳当照,光线如同融化的鎏金。
冷红殊还是头一回出国,坐在车上看外面的街景,陌生的绿植和许多异国面孔,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甚至比北城更加密集,心口涌出的新鲜感和刺激感满满当当。
抵达酒店後,办理入住。
她们几个工作人员是三室一厅的房间合住,男摄影住一间,剩下的两间她们住。
晚上就有拍摄的工作,在布鲁克林大桥下,渐晚渐浓的夜色与一片辉煌的城市建筑完美融合,有种安静徜徉,又繁华奢贵的美。
长焦镜头锁定,路人也纷纷围观,投去热切又在意的关注。
视线的中心,他穿着简单的黑色风衣和皮靴,漫不经心地看着镜头。
暗光霓虹,他有最完美的东方面孔,黑发冷肤,内敛薄韧的单眼皮,高挺的鼻梁骨,清黑如夜晚湖面的黑瞳。
完全不输白种人的长腿宽肩,配上东方人特有的冷清深邃的气质,夜色里禁欲迷人得要命。
冷红殊听到周围有女生激动地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