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94章“你要的图。”……
“你要的图。”罗舒打开一个黑铁匣子,取出了一份陈旧的羊皮卷递给沈如妤。
“这张图到我手里说来也有好些年了,你别看上面这些山山水水画的真真的,但其实一点用没有,这天下相似的山水到处都有,只这麽一张地形图,别的什麽标注线索全都没有,让人完全无从下手。”显然罗舒是仔细研究过这图的,只是之前完全没有收获就是了。
沈如妤接过这张羊皮卷慢慢的展开,然後小心的压平边角再把它和从雷泽处得来的那张羊皮卷一起并排放在桌上。
当这两张图摆在在一起就能发现,虽然这两张藏宝图同样的都是羊皮质地,但是可以明显看出来区别。
首先,它们用的肯定不是同一张羊皮,从质地来看,其中一张皮质更为细腻,而另一张则显得粗糙很多。
其次两张图颜色也有所不同,或许是因为两张藏宝图存放条件不太一样,也或许是当初在制图的时候有意为之,它们虽然都呈现出了淡淡的黄褐色,可是罗舒拿出来的那一张明显更加陈旧,甚至在边缘位置都已经有了一些破裂和卷曲的痕迹。
最重要的一点是,从绘图风格上来看这两张图也很是迥异。
雷泽提供的那张藏宝图有很明显的标注出藏宝点,所以他们当初能够很轻易的就按图索骥找到九层塔,但是罗舒给出的那张图却是一张纯粹的地图,上面除了地形之外毫无特殊标记,也难怪罗舒一直都觉得这张图缺了一个至关重要能标注藏宝点的信物。
其实若非已经了解内情的,沈如妤觉得如果让自己乍一看到这两张图,她根本就不会把这两张两张图关联起来,它们看上去甚至就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东西,这应该也是当年绘图之时故布的疑阵之一。
但此时把它们摆在一起仔细辨认,就能够发现虽然羊皮和制作风格都截然不同,可绘再羊皮上面却用了同一种墨。说来这点也可算是这两张图装不熟的破绽之一,想来这也是因为羊皮易得但经年不褪色的墨却难寻。
此时指向地点为九层塔的那张图显然已经没有多少价值了,沈如妤的重点自然也是罗舒拿出来的那张。
她仔细的看着那地图,发现图虽然陈旧,但是上面描绘的山脉湖泊描绘细致线条流畅,此时看去依然自然清晰,想来当年画这图的一定是一位大师级人物。
“若是有各地州府的地形图,倒是可以试着比对一番,就算不知道藏宝点,但是至少能够查出一个大致的范围来,可惜这种东西算是朝廷机密,轻易看不到。”地图这东西对于战事太过重要,历代都是军事机密,而且就算比对想来是件工量浩大收效却甚微的事情。
但刚说完这话,沈如妤便看到罗舒脸色有点古怪,她带着一些猜测的语气问道眼前的男人:“难道你真的去偷偷寻过那些州府地形图和这张图比对过?”
不能吧?
“几年前教里有些。。。。。。困难”其实困难都已经是修饰过的说法,他们那会儿都可以说是穷的快要揭不开锅了,在那种情况下,罗舒自然也是打过这藏宝图的主意。
“当时我还特意潜入皇宫内院去夜探皇宫藏书阁和皇帝的御书房,那两处存放着整个大齐最齐全的地图了,可惜我比对大半个月全无收获。”
听他极为平淡的说起这件事,沈如妤听的却是嘴巴微张眼睛溜圆满脸的不可思议,她简直都不好判断这会儿罗舒是真的在遗憾懊恼还是在炫耀自己的武功了。
那可是皇宫内院,那可是皇帝的御书房,那中地方是说潜入就潜入的吗?他还竟然花了大半月比对!
“咦,不对,大半月?”震惊过之後她忽然又发现这时间不对:“就算能潜入,但按理你在宫中要躲藏大半个月应该是非常艰难的,所以。。。。。。那段时间你是僞装成小太监了?”
这会儿眼神已经从震惊转成了兴致勃勃。
罗舒轻敲了下这满脸兴味的人的额头:“夫人你可真是会抓重点。”
“那你躲那麽久,真的就完全没有被人发现?那你有没有发现点什麽皇宫辛密?”听说皇宫那地方可是每一块地砖下都埋着秘密。
“夫人,你偏题了。”罗舒又敲了她一下。
“喂,不许再敲我头了,罗舒你把我敲傻了你赔的起吗?”沈如妤不满:“我就是有点好奇嘛!不是都说皇宫警卫森严。”
“皇城的护卫也就那样,不过我的确也被人发现了。”见她有兴趣,罗舒到底还是把自己当年那点黑历史抖落出来讲给她听:“不老寺的老和尚当时不知道是有什麽事进宫,就是他发现了我的潜入,但是当时他在修闭口禅,且见我并没有什麽过激行为,没有叫破我的身份,但他当时向我投了一片叶子。”
“一片叶子?”沈如妤满脸听故事的好奇感。
“是啊,一片叶子,我当年武功才过宗师境界,那时候也觉得自己就算不是数一数二,但这江湖上能赢过我的人也是屈指可数的,可没想到老和尚让我退出皇宫只用了一片叶子。”罗舒叹息。
“他真的这麽厉害?那如今呢?你如今不是突破了吗,若是再和那不老寺的大师动手,谁更胜一筹?”
罗舒想了想,还是给出了一个凌模两可的答案:“不好说,若是以命相搏那生死在五五之数吧。”
“好了闲聊结束,夫人,比对这法子我用过了,没用。”罗舒摊手:“所以你之前说的重要线索是什麽,便是这个烛台?”
罗舒随意拿起那座被沈如妤特地搬来的铜烛台问道:“这烛台里面藏了什麽秘密,可否请夫人为我解惑。”
听罗舒问起这个,沈如妤连忙又取出了那块金子:“你看这烛台的内里和这金块。”
沈如妤从罗舒手里拿过那烛台,然後利索的拆下烛台的底座,把小金块和烛台一起摆到他面前,然他看烛台底部被自己刮去铜面的这块。
“看出来了吧,这烛台是铜包金的,而且包的是元景金。而更巧合的是它是从乌鸠国那边过来的,也是当年叛乱之时咱们孤鹜教流出去的旧物。
两年前你带人去清理门户的时候那些叛徒不是被人先一步全都杀掉了吗,并且当时国库里曾经属于孤鹜教的财物已经尽数消失不见,这一切事情里的巧合未免也太多了。”